也不能怪他多想,当初李相夷与单孤刀两人亲如兄弟,尚且会因为嫉妒李相夷的天资而设计陷害,更别说桓钦与应渊只是好友。
“还不过来?”见他站在几丈外迟迟不动弹,应渊眉梢一动,狭长的眼便淡淡地扫了过去。
方多病应应了一声,走上前来,行了个礼:“帝君,计都星君。”
他抬手将食盒中的晚膳摆在石桌上。
应渊还未动筷,坐在他对面的桓钦便抬手夹走了几道菜中方多病最想要叫应渊尝一尝的荷花酥。
荷花酥制作不易,他统共也就做成了两朵,还只有一朵似模似样。另一朵蔫头蔫脑的,若不是一朵实在太少了,他都不乐意放进来。
没想到桓钦一来就把他唯一一朵像样的成品给夹走了。
什么上神啊,明明是应渊君的地盘,懂不懂什么叫客随主便?主人家都还没动筷呢!
他拧着眉,将嘴里的嘟囔都咽进喉咙里,默不作声地把食盒的盖子盖上,退到一旁候着。
桓钦这边吃着模样精致的荷花酥,颇有些稀罕地问对面一脸波澜不惊的好友:“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吞天犬?”
应渊夹了一筷子酥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应话。
“他好像看我不太顺眼。”桓钦将吃了一半的荷花酥放在碟中,面上带上了几分戏谑。
“你想多了。”应渊夹菜的动作稍一停顿,很快便又夹起另一道菜,为其解释道:“他刚犯了错,得了罚面色自然轻快不起来。喏,你如今吃的这些菜跟点心,就是他做的。”
“那他手艺不错啊。”桓钦一双不输给方多病的大眼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好友,末了又看了看板着张脸站在一旁的小仙侍,“我看他如今仙龄尚浅,细算起来也不过才百来岁,还是个孩子,会犯错也在所难免。你若是不耐烦教养,叫他去我那里便是。”
说罢他满面笑容地看向方多病,“小流辉,你在应渊这儿还要受罚,不如去我殿中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