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姝却越走越快。
奇了怪了。
他竟然追不上受伤的许卿姝。
“卿姝,等等我!”
“等等我!”
“你去哪里?等等我!”
……
突然,盛怀瑾感觉到谁在摇晃他。
他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汗。
“夫君,你怎么了?”
软和的帕子拭去了他额头的汗。
“卿姝。”盛怀瑾嗓音发哑,握住了许卿姝的手。
“做噩梦了吗?”许卿姝的声音温柔似水。
“你怎么不理我了?”盛怀瑾心有余悸。
“夫君,还在发癔症吗?我不是在这里?我怎么会不理你?”许卿姝笑问。
盛怀瑾将许卿姝的手按在他心口。
“夫君心跳得厉害。要不我去给夫君弄些安神的汤药吧?”许卿姝试图起身。
“不,不用。你陪着我就好。”盛怀瑾紧紧搂着许卿姝的腰身不放。
许卿姝只好重新躺下。
过了一会儿,许卿姝再度进入梦乡。
盛怀瑾逐渐平静下来。
噩梦罢了。
许卿姝不会离开他。
不会的。
这样想着,盛怀瑾慢慢又睡着了……
第二日,他们早早起床,梳妆打扮,继续去宫里给大行皇帝守丧。
守丧时,男女是分开的。
许卿姝低声对国公夫人说:“这么跪着哭一天,实在辛苦。母亲不要太实心眼,若是撑不住,就假装晕倒,去旁边庑房内歇歇。”
“多亏你出的主意,我在膝盖处缝棉垫,我还能坚持。”国公夫人耳语。
许卿姝这才按位次进了队列。
许卿姝掩面哭了片刻,一位内监走过来,低声道:“县主,太皇太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