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秦君英熟稔地和王启山打了声招呼,两人算是老乡,自然关系不错。
不过,这样的好关系也止步于孟穗岁和蔡茹来到阿勒坝,两人都与苏荷关系不好,秦君英自然也不好厚着脸皮再登门,和王启山像以前一样称兄道弟,怕遭人烦。
“小茹姐。”苏荷一看到蔡茹,就咬着唇,眼泪簌簌而落。
她这番做派让秦君英有些尴尬,脸色僵硬地伸手拉住她,刚要说话,苏荷已经过去握住了蔡茹的手:“小茹姐,咱们当初关系那么好,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刻意害人?我不知道穗岁和你说了什么,但我相信时间久了,我肯定能洗涮冤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苏荷哽咽不已,蔡茹一阵恶寒。
她抽回手,后退两步,厌恶地看了苏荷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和我说当初下药的事?那时候问你药渣埋在哪儿,你不是不说吗?这会说这个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不是轻易就信了苏荷的说辞,这个人是什么品行,从她悄悄抢男人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觉得秦君英家世好,人品好,不想给人当后妈,就率先一步来到军属大院,霸占了别人的男人,这话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会信。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反正不管苏荷说什么,她这人品在她这是洗不干净了。
“哎呀,都是来穗岁家吃饭的,说这个做啥,坐,坐。”王启山看屋里气氛紧张,打着哈哈当起了和事佬,招呼着秦君英和苏荷落座,也拉了一把蔡茹。
他给蔡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是过来做客的,不是来闹事的。
苏荷抽泣了两声,被秦君英拉着坐下,当嗅到饭菜的香味,抬头看向桌上时,眼睛不由得瞪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孟穗岁请客吃饭,居然吃这么好的菜??
苏荷吞咽着口水,一方面是馋的,阿勒坝物资稀缺,她平时能从大厨房换回来几个土豆,两块肉就不错了,哪儿来的腊肉和鱼?肯定是首长偏心,分给秦恪的。
这么一想,苏荷心里就火烧一般难受。
上辈子秦恪死了,首长翟振亮也过来看过他们这孤儿寡母一家子,嘱咐生产团给他们送了不少吃的,是秦君英亲自送过来的,当时看着他温和怜悯的神色,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比她差了千百倍的孟穗岁,竟然过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