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恪眉梢动了动,他瞧不上苏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问问,但孟穗岁却没有在心里继续这个话题,端着温热的火锅,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孟穗岁把帐篷拉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冰天雪地,这方帐篷就像是唯一的光亮与避风港,带给她和秦恪一个容身的安全之地。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过来。”孟穗岁赶紧拉上帐篷,深深叹了口气。
话落,她看了一眼秦恪的方向,蹙着眉,有些担忧他的腿伤。
【“这么严重的骨折,往后万一走路成了瘸子,对他而言应该打击也挺大的。”】
【“戴长庚也是这样,真是一个比一个惨,生活在这个年代,压力怪大的。”】
秦恪对自己的伤势倒是没那么执着,能捡回一条命俨然是幸运了,在听到孟穗岁心声里出现的“戴长庚”,他薄唇轻抿,脸上却不露一丝情绪。
他道:“其他同志怎么样?伤亡严重吗?”
孟穗岁看了他一眼,问这话时,秦恪的神色和表情都很平静,瞧着有些凉薄,但仔细一想,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把最危险的巡查区留给自己,还真是个“伟人”。
她道:“应该没什么事,反正我上山来的时候,没有牺牲的同志。”
说完,孟穗岁皱了皱眉,严肃地看向秦恪:“不过秦恪同志,这世上是没有你珍惜的人了?你考虑了其他同志的安危,就单单不考虑自己?”
秦恪低敛着眉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心中虽然也有放不下的事,但与上有老下有小的其他同志相比,好像一条命也不那么值钱了,既然早知道会早死,那他自然就要提前部署,将危险尽揽。
兴许,离他远一些,那些有家有室心有牵挂的同志,能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