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属大院人多眼杂,她也怕旁人看出端倪,还是准备上手做衣裳。
不过,她上辈子就是个做菜的,补习班上得多,属于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女工缝纫的本事对于她那辈的年轻人来说就是古董,随便缝东西还行,做衣裳,难度高。
“要给世安他们做衣裳?”蔡茹更惊讶了,转而苦笑道:“现在这光景,也就你还敢花钱买布做衣裳了,不过世安他们可怜,身上衣裳确实该做新的了。”
说完,她把东西一样样拿起来,又准备往孟穗岁的挎篮里放,说道:“我去你家,帮着你做衣裳,但是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孟穗岁把挎篮一拉,换了个话题:“对了,刚刚外头和你说话的是什么人?”
她说着,皱了皱鼻子,那年轻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好,像是来跟蔡茹要钱的。
听到这话,蔡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在凳子上坐下,肩膀耷拉道:“老王他弟,也是在团场工作的,但不是建设兵团的兵,早些年过来投奔他哥的,平日里抽烟喝酒,赚的钱没一分能存下来,日常都得靠老王贴补,这不,今儿又过来了。”
说起这事,蔡茹有些头疼,长长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孟穗岁抿了抿唇:“过日子,也不能总补贴,让他成个家,往后过好自己的日子。”
蔡茹苦笑一声:“就他抽烟喝酒不好好干活,爱偷懒的,哪家姑娘能瞧上?算了,还是不要害人家姑娘了,算了,不说她了,东西你拿回去,我真不能要!”
孟穗岁挎上篮子,边走边道:“我还得去技术部找戴长庚,不说了,小茹姐明天下午记得上我家,教我做衣裳,晚上我好给世安他们三个量量。”
蔡茹看着孟穗岁跑远,又回头看看桌上的东西,满眼感动,又有些羞愧。
她也没做什么,就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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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穗岁离开蔡茹家,寻了人问,一路找到技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