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一把攥住孟穗岁的手,声音如黑夜中的暗流:“孟同志,明天一早要出任务。”
“我知道。”孟穗岁瞥了他一眼,挣扎了一下,秦恪却握的很紧。
“男人干那事儿费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反正结婚报告都递交了,在旁人眼里我就是你爱人,夫妻义务总得尽尽吧?”孟穗岁语重心长道。
秦恪侧眸看她,黑暗中,孟穗岁的小眼睛也泛着晶莹的亮光。
原本他和孟穗岁同床共枕,只是想探听到她心里有关于这次任务的看法,却没想到她也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出事的,也许是这次,也许是下次。
秦恪收回手,捏了捏眉心,在孟穗岁又要动手动脚时,眸光深深看向她,眼眸带着潋滟的波光,眼底翻涌着暗色,淡淡问道:“孟穗岁,你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离得很近,秦恪声音散漫,带着些略微的沙哑。
孟穗岁动作微顿,抬眸看向秦恪:“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早就清楚了?小茹姐,苏荷,都可以为我证明,我就是金沟屯的孟穗岁,孟三多的女儿。”
秦恪扯了扯唇,眸子定定瞧着她,似觉好笑:“金沟屯出来的人,会外语?还是孟同志自学成才?十多年都没有显露出什么才能,却能在来阿勒坝的路上成名?”
孟穗岁半眯起眼看他,这秦恪,看着慵懒无害,实则是个不好糊弄的硬茬子。
不过,不管秦恪怎么调查,怎么怀疑,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孟穗岁。
思及此,孟穗岁弯了弯唇,和秦恪凑得更近了些:“我就是孟穗岁,你家里给娶的老婆,不管你对我是什么心思,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止会外语,我会的有很多,和我在一起,你不亏。”
说话间,孟穗岁的手已经顺着他紧绷的小腹滑了下去。
这种硬茬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反悔,真要离婚了,她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秦恪呀秦恪,尽早生个孩子吧,往后你要是没了,我也能拉扯孩子,也算是有个牵挂,你要是死了,估计这世上记挂你的人不多,也好有个慰藉不是?”】
秦恪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神色也渐渐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