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提着东西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春树蹑手蹑脚往屋里偷看。
“偷偷摸摸,又想去跑圈了?”秦恪扯了扯唇,瞥了他一眼。
春树立马站直,一脸严肃道:“什么偷偷摸摸,我这是观察!”
说完,他又笑嘻嘻凑过去,撞了撞秦恪的肩,猥琐道:“头儿,咋样,首长和你说那事儿了没?相亲会!!这可是咱兵团的大事!咱们这些单身汉子就全靠这个了!”
一想到可以找到媳妇,在这阿勒坝安家,春树就觉得人生焕发了新春!
不过,想到今天的事,春树皱了皱眉,还是为难道:“头儿,要不你还是把那位孟同志送回去吧?我瞧着她和你不般配,家里包办婚姻咋可能好?”
秦恪斜睨着春树,腔调散漫:“你是太闲了?管到我头上来了。”
说完,秦恪就大步离开了,春树挠了挠头,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人还是那个人,声音也还是那个声音,咋感觉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
秦恪回到家属院,看见了隔壁秦君英的爱人,好像是叫苏荷。
他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回了屋。
苏荷泼了盆里的脏水,眼神却不自觉跟着秦恪挪动,神色怔忪。
上辈子她和秦恪并未相处过,因沙暴的事在路上耽搁了几天,等到阿勒坝的时候,秦恪刚好接到剿匪的任务离开了,他没有活着回来,而她守寡后也被困在了安西。
她是军嫂,更是英雄旅长秦恪的爱人,理应拉扯他的三个孩子长大。
可那三个孩子不服管教,性格古怪,和她根本就不亲,长大后更是活脱脱的恶魔!
苏荷想到上辈子的事,嫌恶地皱了皱眉,尽管秦恪长得好看,可让她选择,她依然会选择秦君英,和温柔知礼的秦君英相比,带三个孩子的秦恪压根没有半点好。
更何况,要不了两天,秦恪就要出任务了,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苏荷心中闪过一丝庆幸,脸上挂起笑容进了屋。
而另一边,被苏荷庆幸甩掉的秦恪,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
肉的味道和面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袅袅炊烟有种烟火人家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