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有些诧异,看着孟穗岁粗犷淡漠的眉眼,眉梢微挑。
他刚欲开口,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秦恪上前开门,是去而复返的春树。
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屋里的孟穗岁,旋即与秦恪道:“头儿,首长叫你过去。”
秦恪沉吟片刻,回头看了孟穗岁一眼:“你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秦恪就和春树一起大步离开了家属院,背影步入昏沉的天色中。
孟穗岁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是说这个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还能留在这里?这第二条可以忽略?可秦恪看着不像是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这么想着,孟穗岁又敛眸看了看自己,旋即又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见色起意。”
孟穗岁左右看看,这间正屋应该就是秦恪回来时住的,很简单,一张桌一张床,还有几个瓦罐,条件算是清苦的,想了想,她出门去了偏屋,准备看看三个萝卜头。
还没进屋,孟穗岁就在门口听到了小姑娘奶呼呼的声音:“大哥,我饿了。”
这声音格外娇软,小姑娘是三个娃娃里最小的一个,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再加上中间穿插的老二,秦恪和他第一个女人应该还挺恩爱的,秉持着一年一个的速度。
不过,他结婚挺早的,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秦世安的声音才响起,故作老成:“家里已经没有米了,剩几个土豆子,一个白菜,待会,待会等春树叔回来,哥去和他要米。”
话落,另一道男娃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哥,爹不是回来了吗?”
闻言,秦世安似乎有些生气:“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他不是我们爹!不许这么叫,你听不明白?咱爹被他杀了!他把咱们带回来,也不管,还不如让我们死了算了!”
听到秦世安低吼的声音,门外的孟穗岁愣住了,眨了眨眼,满腔疑惑有了解释。
所以,屋里这几个萝卜头,压根就不是秦恪亲生的,而是他参与剿匪的时候,带回来的土匪的孩子,而系统定义他们为军人后代,也算是把他们算做了秦恪的孩子?
孟穗岁抿了抿唇,秦恪这人,嘴硬心软,剿匪也没有乱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