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一听,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反倒是愣了一下,吃惊道:“第八团团长秦恪?孟穗岁?从雪崩中活下来,在天山上住了十天半个月的人,就是你们二位?”
这事儿在阿勒坝几乎都传遍了,饶是崔承因为女儿的事伤神,也关注过这事。
孟穗岁愣了一下,偷瞄了一眼秦恪,心里唏嘘,他俩还成明星了。
秦恪眸子透出几分笑意:“我爱人亲自上山,带着物资把我救回来的,多亏了她。”
“是,孟同志巾帼不让须眉,着实厉害。”崔承握着手里的拖拉机部件图纸,看孟穗岁的眼神更加客气,转而似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眼底掠过一丝黯然。
孟穗岁可不想和崔承互相吹捧,想到刚刚的阔少,问道:“崔厂长,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刚才那位同志是什么来头啊?你口中的‘四九城的少爷’,这是个啥意思?咱们这地方,可不像四九城里那些老革命的后代会来的地方。”
提起这个,崔承脸上笑意稍缓,如果这话是旁人问出来的,他一定叫人把他们赶出去,可这话是孟穗岁说的,眼下孟穗岁就和他们厂的恩人一样。
再者,崔承这些天也要被这些事憋疯了,便叹了口气,邀请孟穗岁和秦恪落座。
“两位同志坐,我给你们倒茶。”崔承说了句,俩职员就很有眼力见地倒茶去了。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崔承就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赵焕璋,是四九城来的,一家子老革命,从小就是金窝窝里出来的少爷,谁知道,能和我闺女处对上对象?”
孟穗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