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该出了。”
龙一眼神在黑暗中有些亮的吓人。
“是主子。”
威帝有些得意的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可是他笑到了最后。
龙卫早就是他的人了。
早在二十年,在被睿王派来保护他的时候,就是他的人了。
他不信。
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愿意坐上那个高位的皇子。
无论宴洛天装的如何像。
他都不信。
黑暗中。
威帝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不,他不是装的,是你,是你自己想要得到这个位置,是你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所以你一次次的去佐证你的正确,你才是那个真正野心勃勃的人。”
“谁?到底是谁?”
威帝震怒的声音在小太监的耳畔响起。
谁?
也没有人说话啊。
威帝挣扎着从塌上走了下来。
将卧室里的人都看了个干净。
忽然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喃喃低语。
“朕是天子,朕觉得是对的就是对的,是错的就是错的。”
“这天下都该是朕说的算。”
几个宫女太监抖着身子跪了一地。
威帝看了他们一眼。
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至少有一半他们的功劳。
“去把太子叫来。”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寒风顺着打开的门,闯了进去。
卷起了一捧雪花。
听到父皇要见自己。
宴时钰有些吃惊,这个点召见自己,难道是自己下毒的事被发现了?
不对,要是这件事被发现了。
这会儿就是禁军来捉拿自己了。
太子心思百转,跟着公公一前一后往乾清宫去。
太子觉得威帝该死了。
这个时候再不让自己登基。
等到宴九辰在北地站稳了脚,自己就不是五弟的对手了。
他想要尽快的掌握整个京城。
反正对父皇下手的也不止他一个。
法不责众。
即使是发现了。
父皇也不能所有人都惩罚了。
到时候南国也没有继承人了。
就是基于这个底气。
他才敢如此行事的。
“父皇,您招儿臣来,是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