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去了大理市。
但是得到的结果,也无非是处理不了的答案。
那学子觉得自己空有抱负满身,郁郁不得志,如今来看,这么多年,竟然都是被人所害。
便以头戗柱,鲜血染红了大理市的地面。
后来学子们联手上表,祈求给一个真相。
但是任凭他们跪断了腿,也是惘然。
直到悬官司接手此案。
他们有些人至今还记得,那个少年不过才十二岁。
坐在马上却像一个小大人。
“所有人都不敢查的事,我来替你们查,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人,我来替你们得罪,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们身穿官服的时候,能为百姓好好的做贡献。”
他并没有食言。
他真的为他们做了主。
也因此得罪了所有的勋贵。
如今旧事重提。
原本尚在犹豫的那些人,此刻悄悄的偏向了宴九辰。
陛下看着下面所有人的表情和小动作。
他们想要联合打压悬官司。
他不是不知道。
但是只要自己活着一日。
他这个侄子,所有人都动不得。
是欺负他的党羽少?
还是欺负朕老糊涂了?
皇帝暗叹了口气。
等成婚后,就让这小子离开京城吧。
悬官司终究只是一把刀。
是刀就会钝,会锈,会弯。
他那时无人可用,才用了他。
如今他老了,也是时候给他找个新的身份了。
他的后半生总是要有个依靠的。
心里有了打算。
皇帝神情自若的看向下首趴着的妇人。
“你是状告何人?”
虽然有悬官司护着这个小妇人的安危,但是打却是结结实实打的。
为了见圣上不玷污圣颜,略微的做了一些的处理。
虽然有血腥味,但是却看不到的。
往常定然是要跪的。
但是一百杖之后,恩准趴着伸冤。
威帝神情不怒自威。
这是自他任帝位以来,第一次见到敲登闻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