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大夫走上前来。
宴九辰这是箭伤,用的是倒勾弩。
顾名思义,就是弩箭带有倒刺,拔只能从前面拔,不然就会带出来很多血肉。
如今整个手臂只留下了一小段箭矢,要是想包扎,还需要先把箭头拔出来。
要想拔箭头便只能将手臂贯个对穿,这样才能更好的将整个箭矢拔出来。
但是这他们可不怎么敢做。
毕竟眼前的人穿的是飞鱼服,一个不小心,自己可就人头不保了。
当下只能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
两个大夫也是面色戚戚,不敢下手。
“怎么?处理不了?”
潘江见几个人神色推诿,语气有些不满。
“公子的箭矢需得将里面的箭矢再往前推推,如此才可。”
“再往前推推,那整个手臂不是得废了?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潘江听到此话眉目挑的老高。
大夫哆哆嗦嗦的解释,生怕这人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剁了。
“大人容禀,并非……并非小人故意为难,是,是这箭矢若是从后面拔,反而伤口更多,更难愈合。”
宴九辰眉眼动了动。
反手一个使力。
只听噗嗤一声,原本的箭矢便只剩下一个尾巴,而前面,尖锐的铁器已经突了出来,血顺着箭头往下滴落。
众人看着尚在滴血的箭头,似乎还能感受到被箭矢刺穿的疼痛感。
但想到这人竟然连一声闷哼声都没有发出,可见是个狠人。
此时青莺也才看向宴九辰。
他眉目舒朗,应该是个极其俊俏的男子才是,只是他狠厉的目光和脸上的刀痕怎么都让人无法与俊俏联系在一起。
“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了。”
青莺瞧的头皮发麻,这人下手也太狠了。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愧是悬宫司的人,这对自己下手都这般狠,怪不得让京城人闻风丧胆。
估计自己的脑袋在这人手里比西瓜还好切一些。
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头越发不敢抬起。
“如此需要多久?”
此话一出,大夫的手又抖了两抖。
好在如今只需要敷上草药包扎一下,开些药便也可以了。
这会儿功夫,楚大夫也到了。
“青莺姑娘,可是你主子的病还未好?”
听到声音,青莺连忙迎上楚大夫。
“是啊,楚大夫,这吃了五六日了,还发着烧了,奴婢们瞧着,似乎比先前还严重了许多,奴婢带了药渣过来了,您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