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要通过这个名字告诉所有人,自己并没有配不上裴家,更没有配不上裴琰之。
她甚至想好了要怎么去抵抗那些喜欢李承隐的女子。
直到那天被李承隐退婚,她才突然明白。
这些东西毫无用处。
她抬手撕毁了刚刚张贴的排名。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外在的东西来认可自己了。
她姜九笙即便不是这宫学的才女,那又如何了?
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站在宴九辰的身边。
当初,她期盼着,这个地方可以收留她,可以为她正名,可以为她扫去那些女子们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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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是这里更加让她失望。
所谓宫学,是教导女子认可自己价值的地方。
而不是,打压女子的地方。
所以,这里其实根本不配作为宫学。
她手中的动作越发放肆。
纸张被哗啦一声扯下。
“皇后娘娘……”
那女官眼中露出一丝惊恐。
生怕自己被问责。
“当年……”
姜九笙只是将那团纸毫不留恋的扔在了地上。
就如同那日,她亲眼看着被他们践踏在脚下一样。
至于眼前的人。
她自然有手段报复回去,更有法子让她比自己当年更加屈辱。
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她也不过是一个被世俗捆绑的女子罢了。
“起来吧。路过罢了。”
她看向宴九辰。
“回去吧。”
宴九辰看了一眼宫学。
“如今的国子监祭酒说,学,天下之大道也,可教人明事理,效大义,知己身,女子宫学,自然也是如此,当年的事,朕与皇后都不再追究,但是这宫学便也废了吧。”
“可那样女子就没有学堂了,况且…”
那女官显然还想要争取。
“国子监里,谁说就不能有女子呢?”
宴九辰扔下这句话。
牵着姜九笙的手,走了出去。
“你倒是宽容大度。”
“夫君安排的甚是妥当,妾欢喜之。”
宴九辰趁机捏了下姜九笙的鼻子。
姜九笙半倚在宴九辰的肩膀上。
“咱们走回去?”
“嗯。”
风雪里,一红一白的背影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