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陛下要降罪给端木将军,只怕又要人心浮动了。
为了大局着想。
一定不能对端木将军降罪。
“端木将军不能杀。”
许仁安冷冷的扫向那个老御史。
“朕刚刚的话没有说清楚吗?老御史若是也想名留青史,朕也可以成全你。”
老御史双膝跪地。
“陛下就算要杀了臣,臣也要说,臣此番话全是为了南国着想,就算是端木将军战场抗命,那也罪不至死,顶多是褫夺了端木将军的封号,夺了他的兵权就可以。”
“战场抗命,勾结反叛之军,如何罪不至死?”
说这话的自然就是刚刚那些支持新帝的人,同样也对端木将军兵权惦记已久的人,这个时候,一句话有时候就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如果端木将军真的是勾结反叛之军,他就不会带兵再回来的。”
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承隐突然出声。
他掀开袍子,双膝跪地。
“陛下,臣也觉得端木将军并无错处,东境毕竟是南国的一部分,一旦东周被辽东拿下,即便我们手中部队再精锐,又如何收服东周?难道就任由辽东窃取我们的家园?
况且东周到江城,几乎一路长驱直入,作为一个将军,端木将军的担忧并无问题。
现在东周固然没有城破,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端木将军在去之前,也未曾想过辽东会携带着重型弩箭前往。
南国这么多年没有抵御重型弓弩的能力,东周早在多年前,就求助于京城,工部至今都没有做出章程,端木将军心中担心也不无道理。
从这封奏报上也可以明显看出,若是东周最后没有选择泄洪,那么一定守不住城门,辽东会带着他们的重型弓弩直奔江城而来,本来南国还有一战之力,但那个时候端木将军与离王刚刚交战过,军队疲乏,还有折损,如何抵得过辽东大军?”
“且如今尚且不知,西京是何等状况,若是西京也守不住,整个南国都会成为敌人铁骑之下的玩物。”
“臣觉得端木将军此举是乃为国为民着想,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有了李承隐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端木将军求情。
无论从哪种角度上来看,目前最重要的都是先除了外敌。
许仁安坐在皇位上。
“看来,朕今日要是想惩处端木将军还要经过众位爱卿的同意了?既然诸位爱卿与端木将军关系这样好,那就一起去诏狱吧,或许还能谈谈心。”
李承隐抬了下头。
他看着高位上的皇帝。
他还记得第一次自己见到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