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进去陪殿下了,你不必守在这里,早点回去休息吧,殿下今晚这样子,大概是醒不来的。”明婵抱着被褥,转身走进了书房。
长辉在原地愣怔了良久,暗自下决心以后得离楚王妃远一点。
楚王妃似乎有两张面孔,一张温顺无害,一张狡黠危险,根本不像传闻中那么老实木讷。
*
沈时韫是被冷醒的。
他睁眼,外面的天色还未转明,只有远方天色有一丝转明的迹象。
湖上的风穿过半掩的窗,正好吹在他身上,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盖了两件披风,上面一件是自己昨天随手披的,另一件看上去有些眼生,他没见过。
但看这披风款式,似乎是长辉的,长辉的披风大同小异,习惯穿这种玄色流云披风。
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长辉怎不给自己薄被,却把披风给自己盖上?
他什么时候办事也如此敷衍了?!
沈时韫皱了皱眉,一起身便看见小榻旁打地铺的明婵。
他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不是长辉办事敷衍,而是被子被人截胡了。
地上的女人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她身上不仅盖着被子,身下还有厚厚一层垫被,此刻正睡得香甜。
昨晚之事忽然便浮现在眼前,沈时韫的脸色跟着沉了又沉。
明婵这贪婪自私的女人……
沈时韫黑着脸,起身走出房间。
刚出房门,沈时韫便见长辉正端着一碗浓郁的药走来。
“殿下怎生起得如此早?今日休沐,殿下可以多睡会儿。”长辉道。
沈时韫淡淡瞥他一眼,“本王倒是想多睡会儿,就怕会被冻出个好歹。”
长辉一愣,“殿下为何畏冷?可是身体有碍?”
昨晚之事,长辉没敢多问,殿下当时的状态显然不能用正常来解释。
沈时韫见他一无所知,更是来气,“你就不会多带一床被褥?”
长辉有点懵,“属下愚笨,考虑不周,请殿下责罚。”
他的被子本来就是给沈时韫带的,谁又能想到楚王妃竟然会一人独享,让楚王殿下盖着薄薄两层披风入眠?
沈时韫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和长辉计较,“带上人手,去绛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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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回来几日,便有人敢对他下药,沈时韫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
长辉应了是,将药呈给沈时韫,“这是王妃昨日开的药方,殿下可要趁热喝?”
沈时韫皱了皱眉,接过手一口饮尽。
*
绛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