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柳月如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她抬手看着手腕的那颗红痣,并不记得从前救过谁人,也不记得从前帮过谁。
柳月如坐在院中吹了一夜的风,天色微凉。
晨光泛黄。
柳月如起身去了施粥的地方。
那些南明都在有序的排队。
只是今日熬煮的粥明明就比昨日的多,可偏偏却是不够分了。
柳月如探出头外面那些排队的难民看去,还有很长的队伍。
“严妈妈,去让人再熬些粥来。”柳月如叮嘱道。
“是。”
宋时锦在不远处看着柳月如不停忙碌,期间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谢安澜推了推宋时锦道;“去吧,你不是想要跟柳娘子说会话的吗?”
宋时锦犹豫着上前。
他帮着柳月如递碗。
柳月如回头时,就见宋时锦的身影,面色有些局促紧张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交到下人的手上。
拉过锦哥儿问;“锦哥儿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宋时锦垂眸声道;“听闻柳娘子身子不适,我想来看看。”
柳月如手上一顿,笑着解释;“那日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不必担心。”
宋时锦微微颔首,征求道;“柳娘子,刚刚锦哥儿看到一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你说。”
“刚刚娘子熬的那些粥是够众人的分的,只是前面喝过的人又重新换了别的衣裳,回去排队,好些是喝过两甚至是三碗的。”
宋时锦指了指那些难民,继而道;“那些人都是已经喝过粥了,可不必再熬,这样下去,就算再熬几锅粥都不够他们分。”
那些难民的小心思被人拆穿,当下就不悦了,指着宋时锦怒道;“你凭什么那样说我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们这些贵公子,哪里懂我们这些人的苦,就算我们多吃两口粥,那又如何?”
“我们都是京都的子民,每年都上缴国库粮食,我们现在吃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自己的口粮,有何不可?”
众人的情绪被男子给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