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处事忍俊不禁的福伯,柳月如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行事匆匆,脸上还带着一丝焦急的神情。
还不等福伯开口说话,柳月如率先起身,关切的问道:“福伯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月如见福伯有些带喘,示意下人给福伯上茶。
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后,这才朝着柳月如行礼,说道:“娘子,粮食铺子已经选好了,正在做简单的修缮,只是隔壁店铺那掌柜的来者不善,他带了一行人去将我们的粮食铺子砸了,还扬言若是我们敢在那店附近再开粮食铺子,他们见一次砸一次。”
福伯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愧疚的神情,声音带着无奈的看向柳月如道:“老奴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过来请示娘子。”
柳月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立马起身,对着福伯道:“叫上那些官奴,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在天子脚下翻了天不成?”
她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福伯却将柳月如拦下;“娘子您先听老奴将话说完,那壹号粮铺的掌柜的是容公子,他就是仗着在宫中有人,这才敢在京都横行霸道,虽然粮铺在京都没有命令规定,但很多人都忌惮容公子背后的势力,这也是老奴为什么一定要让娘子去寻王爷,让他答应当我们粮食铺子的明面东家。”
福伯说完还试探的眼神看向柳月如。
只是柳月如面上的怒意不减:“难道就因为他在宫中有人,他就可以这样蛮横无理,目无尊法吗?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他就不怕有人将此事告到皇上跟前?”
福伯轻叹一声:“娘子,容公子的姑姑正是当今的惠妃娘娘容洛宁,现在正是众皇子夺位的时候,谁也不想招惹那几位皇妃,所以上头的人,大都是将这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柳月如的眸子微眯,这惠妃娘娘和四皇子谢玄瑜都是隐藏比较深的,就像是蛰伏在深宫中的一条毒蛇,伺机待发。
但是,这个粮食铺子,柳月如也是一定要开的,若是这个铺子不开,那些下面的百姓没有足够的粮食供给,勋贵又将大部分的粮食攥在手中,这段时间的北疆和周边的那些小国邦蠢蠢欲动,若是再发起战事,只怕京都这些会很难。
大哥去边疆地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发生战事,只有谢景瑞一个人独守京都,粮食不足,到头来就会造成内忧外患。
柳月如的双手紧了紧,她目前只有通过这样的办法,稳住百姓,给大哥多争取一些时间回来。
“这次我们不能怕惹事了,叫上官奴,他们既然不怕将事情闹大,那我们就将事情捅出去,最好告到圣上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