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他如此失礼,老陈头忙跪下对着柳月如赔不是;“这位娘子饶恕,我这儿子二十八岁鲜少出门,失了礼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忙伸手拉着陈明远跟着自己一同跪下。
陈明远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老实的跪到了老陈头的身边。
柳月如也看懂了老陈头心里打什么主意,面色淡淡的说道:“这些事情都是福伯在管,你将人带到福伯那边,福伯说留下便留下。”
说完,柳月如也不再继续理会对方。
老陈头有些不甘心,但只能如此。
带着陈明远就往福伯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柳月如和严妈妈看见老陈头对着福伯点头哈腰的,一副很想要将自己的儿子塞到她们的干活队伍中来。
严妈妈面色凝重的对着柳月如说道:“娘子,要不要老奴让人去偷偷给福伯递个消息?那两人看着不像是什么善类,方才那个小的,老奴看他的眼睛险些都贴到娘子的身上了。”
柳月如又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她的秀眉微蹙,但一百多亩的地,要将那些粮食早日的从地中收回安置到地窖,只怕只有这么些人是不够的。
“看福伯的安排吧。”柳月如淡淡的开口。
随后又对严妈妈说道:“太大了,晚些去唤两位哥儿回来了。”
也不知道老陈头跟福伯说了什么,福伯答应了将陈明远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老陈头多带了五六个庄稼汉过来,帮着在田地间一同继续挖红薯,半天过去,柳月如看着那些只是挖了一小角的红薯地,她的秀眉皱的更紧。
“严妈妈过去看看。”柳月如戴上帽子,和一边下人煮好的茶水,提起裙角便往地里走。
严妈妈和叶桃见此忙跟着一同追了上前。
严妈妈有些担忧的说道:“娘子想要找福伯问什么,老奴过去叫他就是,娘子又何必下来,脏了鞋子?”
柳月如在地头的树荫下坐了一上午,看着福伯在那忙里忙外,一刻都没有停歇,她体恤福伯的不易。
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妨。”
福伯远远的就见柳月如一行人朝着他所在方向走来,自己也跟着往柳月如的方向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