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缓缓道:“是不是关于言哥儿的身世?”
她往元青莲的方向凑近一些压低声调继而道:“他根本就不是世子的孩子!”
元青莲神情扭曲的脸上滑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平复下来,闭口不言。
柳月如将她的神情收进眼底。
她继续试探道:“我还知言哥儿的生父身份尊贵。”
元青莲的眸子猛然收紧。
柳月如更加确信心中的猜疑,只是最后那句话,没必要再问。
“夫人是这些年受到世子冷落,想野男人想疯了吧?这等触犯七出之条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哪里还有侯府主母的风范,跟那些花楼里的歌妓有何区别?”元青莲面上恢复冷静,看着柳月如的眸子满是鄙夷。
“啪!啪!啪!”柳月如抬手连扇了元青莲几巴掌。
“我就算再不济,现在也还是侯府的主母,你一个无媒无聘就与人苟合生子的浪妇,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的?”柳月如眸光骤然冷了几分。
宋以言默不吭声的上前。
拉过柳月如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小手上,嘟起嘴小心的为她吹了吹刚刚扇过元青莲的那只手。
“母亲,疼不疼?”宋以言满是心疼的问了一句。
元青莲抬手摸了摸指印清晰的脸,看着柳月如和宋以言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
柳月如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宋以言看都没看元青莲一眼,直接道:“母亲,日后打狗记得用打狗棒,这样手就不疼了。”
柳月如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元青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将自己的手抽回,动作温柔的揉了揉宋以言的头发,笑道:“好,母亲记下了。”
柳月如突然想起什么,她从严妈妈那要来账本和管家对牌,放在元青莲的跟前:“既然元姨娘是世子最为最为宠爱的妾室,这个侯府我便转交与你,祖母的葬礼就由你一手操办吧。”
她不等元青莲拒绝,直接起身带着宋以言离开南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