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约她在疗养院附近的餐厅见面,阮栀言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淡定。
“没想到,这次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阮栀言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沈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母扬了扬眉,声线低下来,今日的她气质格外温婉,跟记忆里凶巴巴的女人大相径庭。
“别紧张,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今天找你是和谈的。”
“和谈?”
阮栀言有些意外,微微张了张嘴。
昨天贺浔州说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难不成仅仅过去一天,他就已经将这件困扰她好几年的事情解决了?
“是的,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找你们了,不会找你,也不会找你妈妈。”
阮栀言惊讶,长舒一口气:“早就该如此了。”
“这些年把你们家也算是搅和得鸡犬不宁,先说声抱歉了,之前我的确有错,也请你理解一个当母亲的心,我只是太担心年年了。”
阮栀言没说话。
沈母站了起来,平和地笑了笑:“我也想通了,得到了应有的条件,以后就潇洒快活地生活,何必执着于往事呢?”
“以后我们一家会淡出你们的生活了。”
“你们要去哪里?”
沈母向她保证了,未来再也不会打扰她。真到了这一天,阮栀言心中又有些怪异。
明明是困扰她的大石头落地,她该欢喜,该肆意地笑,此刻心中却又充满了怅然。或许,心底的某个角落也清楚,自己到底是有些对不起沈康年的。
只是因为沈母行为太过极端过分,才冲淡了那些愧疚感。
沈母释然地笑了笑:“去美国,已经找好了最高端的疗养院,还有最权威的医生,你先生找我和谈了,他开出的条件我没法拒绝,够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过完后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