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大清早的,阮知呈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到唐莉可家里来了?
而且还主动来开门。
阮栀言深吸一口气,静静打量着阮知呈。
他衣冠整齐,可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白皙的肌肤之下,隐约可见几道细细的抓痕。
如果她没结婚,或许猜不到这痕迹怎么来的。
现在她自己身体都有斑斑驳驳的痕迹。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阮知呈抿了下唇,也没说话。
这时候,一道慵懒明媚的女声响起:“大清早的,是谁呀?”
穿着睡衣的唐莉可眼神迷茫地推开卧室房门,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阮栀言轻咳一声,淡定道:“送快递的。”
“啊,放在楼下快递柜就行呀,怎么还送到楼上来了啊?”
话刚落下,唐莉可就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她飞快揉了几下眼睛,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
书房内,阮栀言和唐莉可四目相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唐莉可咬了下唇,还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阮栀言。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呜呜呜我本来就想着这几天跟你坦白的,没想到你先杀过来了。”
阮栀言勾了勾唇:“这么说还成我不对了?”
唐莉可立刻撒娇一般抱住她:“我们栀栀小仙女天真温柔漂亮可爱,没有任何不对。”
这时候,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阮知呈从门外探出头,眉目担忧地看向阮栀言:“姐,你别太冲了,吓到了唐唐。”
阮栀言:“?”
还有比她更温柔的女孩吗?
她好歹跟他朝夕相处二十几年,这么快就开启重色轻友模式了?
阮栀言揉了下眉心:“小呈,你觉得我像凶巴巴的人吗?”
“以及——你觉得唐莉可这个性格能被我吓到吗?”
阮知呈抿了下唇,没说话,又看向唐莉可:“有事情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