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英俊卓然的男人微微颔首,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明显的温柔:“贺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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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阮母开车来接阮栀言。
“妈妈,咱们先去商场买点东西。”
阮母笑了笑:“不用,我昨天买好了,都放在后备箱里。”
她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地说:“麻烦妈妈了。”
“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你还跟我说麻烦,”阮母嗔怪瞪她一眼,笑了笑,“不对,如今你跟你老公才是最亲近的人。”
阮栀言撒娇一般环住阮母的腰,眉眼染上几分温柔,眨巴着澄澈明亮的眸子:“不嘛,不嘛,妈妈永远才是最疼我爱我,最亲近的人。”
纵使阮母知道女儿已经出嫁,嘴里说着客套话,可心底仍旧希望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跟她最亲近。
“好了,别撒娇了,马上要开车了。”
“对了,栀栀,这件事你告诉你老公了吗?”
阮栀言垂下头,眸中闪烁着几分犹疑:“没有,他最近出差了,我们联系比较少。”
而且打电话通常也并不会聊太久,都是聊一些家常,如果正经聊这些陈年旧事,她还觉得挺别扭。
更何况,过去太多年,即使在她心口烫出伤疤,可若让她旧事重提,她也很难下定决心开口。
“好吧,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也没关系。”
沈康年住的疗养院在城郊,是京北设施最完善,风景最好的疗养院。出事之后,沈康年接受了很久的心理治疗,本就内向自闭的男孩受了惊吓,心理防线彻底击垮,之后干脆就退学了。
这些年沈康年大多数情况都养在家中,但是基本上每年都会复发。
医生说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还有些神经障碍,这都没办法根治。最近他最近情况又不太好了,所以又住进疗养院,基本一住就是最低三个月。
将车停进地下车库,阮栀言深吸一口气,脸色惨白。
阮母握紧了她的手,心疼的目光投射过去。
这都造得什么孽啊,欠下的债却要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儿来还。
“栀栀,你如果不舒服,我们先回去,过些日子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