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光想着退婚事宜,压根就没吃几口,刚才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正准备去楼下找点吃的,哪想到贺唯琛闯进来了。
陈姨敲了敲门:“栀栀小姐,您的面条。”
碗里铺满了薄薄的牛肉和葱花,下面叠放着几根油菜,汤汁油亮,面条劲道,让人有大快朵颐的欲望。
阮栀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谢谢小……”
将“叔叔”两个字咽回肚中,又赶紧补上:“浔州。”
男人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掀了掀眼皮,淡淡地揶揄:“我可不小了,比你大五岁。”
她没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联系起来,不正是“小浔州”么。
“您不老,”阮栀言清了清嗓子,“才二十七岁,这个年纪风华正茂,正是拼事业的年龄。”
“是吗?”贺浔州淡笑。
二人离得极近,清淡的松木香气弥漫开来,争先恐后往她鼻腔里钻,她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贺浔州平静睨她一眼:“我准备过几天就去登记,你有时间吗?”
这么着急啊。
阮栀言张了张嘴。
本来婚约订的是她毕业后结婚,距离领毕业证还有两个月呢。
“有时间的,”阮栀言问,“能问问您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吗?”
贺浔州站在窗前,弯肘搭在窗台,脊背放松,黑夜将他半张脸都框了进去,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充斥着上位者的清冷尊贵。
他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云淡风轻道:“反正迟早要领证,早一些,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什么意思?
不等阮栀言反应,贺浔州走到她身旁,微微弯腰,骨节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缓启唇:“晚安。”
说完,便迈着大长腿离开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