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吐了一次。
田杏脸色很难看,当老妈子伺候他清洁干净。
曲江宴直接趴床上睡了。
田杏哪里甘心,直接将他摇醒。
曲江宴撑床坐起。
熟悉的香味令他放下一切防备。
“真的是你吗禧禧?你怎么在这里,我好想你……”
田杏嗯了声,单手摁住他肩膀:“你醉了,喝点温水好受些。”
曲江宴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
“都喝完吧。”
昔日不近人情的曲江宴,此刻很配合,哪怕再不舒服,也将杯中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我喝完了。”
像一只完成任务索要奖励的警犬。
田杏感受到一股来自天道的嘲笑。
天之骄子又怎样,被嫌弃时不也是舔狗?
她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在半明半暗的卧室里勾起一抹胜利在即的笑。
曲江宴像只受伤被救助的大熊猫,抒发满腔情意。
“禧禧,这里是哪里?”
“你愿、愿意来找我,心里还有我对不对?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们回到春泽秋月过日子,嗝!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再重新买房,我们一起养阿稻……”
他舌头有些打结,因为吐过一次,脑子清醒三分,描绘两人未来的蓝图。
一股尖锐的酸楚将田杏撕成两半。
她出生后就被当成一把刀培养。
谭银对她好,因为她对唐禧有救命之恩。
靳琦对她好,是误将她认成谭银之女。
如今为了有个孩子保住荣华富贵,她还得要装唐禧!
她像一只寄生虫,汲取着别人的营养。
每每细想这些事,心比天高的田杏便无比憎恨唐禧。
唐禧当年没死,却遗忘了一切,被一对卖卤鸭的平民养大。
挤不进上流社会,整日为几两碎银奔波劳碌。
田杏又觉得扬眉吐气!
腰间蓦地被男人大掌攥紧,攥回她的思绪。
曲江宴呼吸节奏微乱,昔日清冽气音降调,成为撩人的磁性沙哑。
他毫无章法扯着衣领:“禧禧,我难受。”
走到这一步容不得田杏退缩,低头要吻他。
曲江宴突然探手去开灯。
田杏的唇从他侧脸擦过,急切阻拦:“你做什么?”
“我想看你,也给你看腹肌好不好?”
“别开,我害羞。”
唐禧是个乐于享受的颜狗,大多时候深入交流的前戏,她要开着灯看脸看腹肌。
这才过了一年,就害羞了?
田杏似乎很着急,跨坐在他腰上。
“江宴,我会让你快乐的。”
为避免曲江宴烂醉如泥办不成事,她加料时有所收敛的。
曲江宴头很痛,能说这么多话,说明还有几分理智。
唐禧前天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今天就这般热情?
唐禧的床品一向不好,只会指挥他干。
怎么会说出那么“善解人意”的话?
曲江宴再度伸手去摸开关。
田杏愠怒:“你不听话,还想不想复合?!”
根据调查显示,唐禧这一年来,确实这般嚣张骄横。
“想。我想看看你。”
田杏企图诱他失智:“看不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