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稻的品种和品相决定它身价不菲。
十二岁的曲翩跹跟家里作对被冻了卡,压根买不起。
唐禧诧异,显然不知道这真相。
她个子不低,却堪堪到男人肩膀处,不愿仰视他,以防压低气势。
“多少钱,我转给你,连带它这一年的吃喝医疗玩具费用。”
“不卖,我自己要养。”
嗓音如鸣佩环,语气却很欠。
曲江宴暗暗观察她,打包运动一整天,鬓边的碎发泛着湿意,黏在姣好的脸蛋上,衬得侧脖颈白腻纤长。
唐禧情绪有点被挑动。
打是打不过的,对方要是发狠来一拳,我可能当场毙命,娇也不能撒。
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决定暂时搁置一下。
“我已经解绑了你给我的卡,之前花你的钱,也转进去了,你有空查看一下。”
唐禧自顾自说,没注意到男人眸底翻涌着异色。
“另外,把那小金锁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也好意思要回?”
“好意思,”唐禧冷着脸,再次强调,“还给我。”
就在她以为要不回来时,曲江宴面瘫脸,回屋取出小金锁。
唐禧双手接过,细细检查一番,确定完好无损才放进包里。
以前送她价值百万的珠宝,也没见她这般小心翼翼。
唐禧揉了揉阿稻的脸,依依不舍:“你要乖,不要挑食,不要再爬阳台。”
狗对离别很敏感,又见证家里少了很多熟悉东西,急得嗷嗷直叫,叼着牵引绳去追唐禧。
曲江宴低声呵斥:“阿稻,回来。”
阿稻压根不理他,将牵引绳往唐禧手背处顶。
唐禧不敢看它,加快脚步,最后开车离开。
不知不觉夜色浓稠,月光周圈朦胧,屋里屋外亮起了灯。
几日没回来,曲江宴觉得家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院花园东一个坑西一个坑。
他努力回想之前种的是什么,啧,唐禧把自己种的花草挖走了。
屋里好几个花瓶都空了,里面的插花被扔进垃圾桶,生怕愉悦到他片刻。
阿稻无精打采,不情不愿被拽进屋。
角落放着一袋狗粮,曲江宴往狗盆里倒了一满碗,因不太熟练,狗粮溅出不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