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伎俩,已经被一眼看穿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姜亭月忍无可忍的质问。
又不再有人搭理,姜亭月支起无力的身躯,挣扎着想下轿,正此时,软轿停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将她拎起来,半是扶着半是压制将她往屋里带去。
直到摔在柔软的床榻上,姜亭月摔的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四周被布置的很奇怪,轻薄的红绸,挂着铃铛的床檐,就连她掌心之下的被褥,也绣着让人脸红的图案。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脚步声由远及近,姜亭月摘下发间的簪子,反手藏在衣袖之下。
她再度重重一咬舌尖,清醒些后,暗暗告知自己,不要心急。
上辈子,陆慎闲来无聊时,曾教过她,该如何做,才能以女子的力气一招制胜。
贺兰延手中折扇撩开轻纱,望着困在床榻当中女子,欣赏了片刻后,才俯身靠近。
阴郁冷腻的眼神,冒犯流连过她的身躯,指尖勾起她一缕发,轻轻嗅了下,面上有几分痴迷,“真漂亮。”
姜亭月粗粗喘着气怒道:“你敢这么对我,我阿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失了清白,难不成,你爹还敢昭告天下,让你再嫁给旁人不成?”贺兰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手中折扇,挑开她的外衣。
姜亭月挣扎着起身,贺兰延握住她的肩,亲在她耳后,笑问:“你急什么?这一夜,还很长……”
就是这一刻,趁他不备,姜亭月猛地攥紧金簪,下手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留情的刺入贺兰延左眼。
霎时,鲜血直流。
贺兰延捂着眼,痛呼起来,身子剧烈颤抖着,弓成一团。
姜亭月不敢耽误,翻身跑下床榻,可药效还在,她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步步落不到实处。
原本还有几分怜香惜玉的贺兰延,直接被激怒了,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阴沉着脸起身。
“贱人!我一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