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着米饭,眼睛打量着砖厂的人,隔壁房间里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四川哪个县来的,就那么大声的嚷嚷着:弟兄好哇,该你喝呀……。安琪对这肆无忌惮的声音有些反感,端着碗进了房间里面,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小声点吗?
吃罢晚饭,今天下午进的厂,还没有上班,老板让休息休息再上班。晚上没有夜生活,安琪把碗还后便缩床上了。想着二哥明天会不会来,这天天借碗也不是办法呀,想着慢慢又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多,公路上有牛车驶过的声音,换米线哟,换米线的来了哇,赶车人一边叫喊着换米线。负责伙食的李秘书起了床,李秘书本叫李明书,大家叫着顺口叫成了李秘书,干的伙食团工作,跟秘书工作完全不搭嘠。李明书决定早上吃米线省点事。李明书到隔壁拿了工具出去换米线。
知道早上吃米线,安琪心里高兴,这个地方米线还好吃,并且这打工生活还有规律,一日三餐,管饱,挺好的。就是 不知道一个月工资能拿多少,第一个月拿了工资就给家里寄回去。让老妈高兴高兴。
七点多,安琪实在躺不住了,起床上厕所,同屋的陶继芳正好要去,两人便结伴同行。陶继芳跟安琪吐槽:这个厕所修在外头,太不方便了,晚上只能憋着,哪里敢来?白天听说还有人趴墙头往女厕所偷窥。听得安琪一愣一愣的,太可怕了吧。这个地方,少数民族多,会不会遇到那些蛮夷之人呢?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厕所,倒没有觉得害怕,各自蹲下解决三急问题。唉,尴尬了,本来只是想小便一下,发现有大便需要排解,只是没有带纸,等一下怎么办?这厕所不像家里那样,厕所边还备有竹签,可以代替纸,便后取根竹签往上一刮,倒也干净。安琪抬头想问同伴有纸没有,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有人盯着,让人浑身不自在,想着刚刚陶继芳说的偷窥,安琪偷偷转动眼珠观察,刚刚抬高视线就对上一双闪着淫邪光芒的眼睛。一人多高的隔墙上,一个包着头巾的露着鼻子上方,此时眼睛正如同草原上的饿狼一样发着绿光,盯着女厕所的两个女孩。
妈呀,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清晨的长空,顾不了什么,安琪发出恐怖的尖叫,起身提着裤子狂奔向砖厂大院,跨进小门,同行的陶继芳也白着脸跟了进来。两人把小门关好,才气喘吁吁的说:妈呀,吓死我了,这些人好无聊哦,趴墙上能看到什么?不知道要是一个人上厕所,会不会跑进来女厕所?安琪擦擦眼角的泪花,心里还余悸犹存,往房间里走去。
看两人嫣嫣的样子,厨房窗口上的李秘书笑着问:是不是又有人趴墙上看你们了?陶继芳点头。安琪惊讶:合着这厕所惊魂在李秘书看来只是常事,不足为惧吗?听见陶继芳回答:你还笑,你哪天上厕所要也遇到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李秘书继续笑着说:你把脑壳勾起,莫往墙上看嘛,你不看那里就是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快点,打饭了,米线都冷了。
李秘书这趣话让受到惊吓的两人情绪得到缓解,安琪继续跟李秘书借碗打米线。这厕所惊魂暂时过去了。
下午,陆儿提着包袱又来了砖厂,还带了一个女孩子来。女孩子长得珠圆玉润挺可爱,陆儿在正对大门中间那一排房子里选了一间空屋,让安琪和那女孩同住。并让安琪喊姐姐。
安琪把女孩跟七姐做了比较,七姐是彝族人,显得纯朴一些。这女孩听二哥说是湖北人,也是哥哥在这里当兵来了这里,安琪产生了同理心,很快就和女孩子好了。暗暗腹诽:也不知道二哥有啥魅力,这女孩一个一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