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个孙子把昨天晚上安全分配的工作完成后,又习惯性的来到明珠跟前,明珠在灶门口剁猪草,看到三个孙子悄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挨打了?为啥呀?三娃嘴快说:哥哥不认妈妈,只有大哥挨打了,我们没有。老二国梁说:不是大哥挡住让打他一个人,你以为我们不挨打哟?三娃有些懵圈没有再说什么。
明珠心疼的说:唉,老大,你莫跟你老汉对着干,要吃亏。不然你就去找你妈妈,国栋回答:我要去找舅舅他们要地址才行。明珠怎么放心让国栋一个人走那么远,出主意到:你去问你表叔嘛,你爸爸妈妈当时就是你表叔的妈妈做的媒。国栋点头答应。
那边温玉起床后,见锅里只有稀饭,有些不悦,她不知道渠县有个外号就叫“稀饭县”,看着能照出影子稀饭,实在吃不下去,准备叫国栋给她下碗面条,走出堂屋看到三个小子都围在明珠身边,并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是亲热。温玉明显感觉自己被排斥了,也没有检查是什么原因,对明珠有些怨恨,这老太婆肯定是在教唆她那三个孙不听我的,哼,等着,我总要给你好看。
明珠丝毫不知已经被恨上了,把猪草剁完又扛把锄头下田挖田了。小安琪跟着在田里耍。温玉已经叫国栋煮了面条吃了,端了一把椅子在堂屋门口,坐在那里编织毛衣。
时间往后十天,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明珠悄悄问三娃:你也要读书了,你爸爸有没有安排你读书的事情?三娃摇头:不晓得。婆孙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一幕又被温玉看在眼里。怀疑是在说自己。心里的不快又增加了几分。很快就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温玉习惯坐在门口织毛衣,小安琪在二姐家里帮忙带了几天孩子,因为马上要开学了赶回来准备开学前的作业。翻过垭口就习惯找寻母亲的身影,感觉有些看不清,蹂了蹂眼睛再次看向家门口,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小安琪从大哥那边的小路上的地坝,没有跟坐在那里织毛衣的温玉打招呼,径直回了自己那边。温玉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哼,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看不起人了。按耐不住火气开始骂人:你个小婆娘儿,这么小就敢看不起人了,你看不起哪个?你斜着眼睛看我是恨我得很骂?
此时已快晌午,明珠在家,听见温玉的骂声,明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了一会儿出来问道:玉儿,你在说啥子?哪个惹到你了吗?温玉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把这些天积累的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串串辱骂人的话从温玉嘴里输出:你个老婆娘,对我有意见就说,让你那儿子把我休了,反正你屋头老婆娘小婆娘都有,你教那些细娃儿来恨我干嘛?
听着温玉越来越嚣张的辱骂,明珠也有些生气,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无缘无故被骂。明珠还是没有答口对骂,而是用轻言细语的态度问:玉儿,哪个惹到你了,你说。不要这样子,要是是那些小孩惹到你,你是个大人就不要跟细娃儿计较。
明珠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更让温玉生气:站起来走了几步到明珠跟前,伸出手指着明珠骂,口水都喷到了明珠脸上。大有明珠再答应一句就会被打的阵势。小安琪哪见过这个阵仗,母亲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在生产队鲜少跟人吵架,今天根本不是温玉的对手。此时此刻,小安琪好想大哥出来制止,不认温玉再骂人。只是安全一早就进煤厂上班去了。小安琪只能对这野蛮的女人怒目而视,这一下更让温玉生气,挥手就想打人,明珠见温玉要打小女儿,把小女儿拉到身后护住,还想好言安抚温玉:哎呀,她又没有说啥子,你干嘛生那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