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云诚进入了深睡眠,把彩礼钱凑够了了一件大事,人放松下来睡觉也踏实,直到中午还没醒。明珠没有打算叫他,反正天下雨,地里没什么活干,再有累了一晚上是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可是这到中午还不起床有点过了,明珠走到床前准备叫醒他,得起床吃东西呀,不能就这样一直睡。正打算开口叫发现云诚满脸通红,身子在哆嗦,嘴里似乎在说冷,冷。
明珠吓了一跳,用手摸上云诚额头,哎呀烫人,这是发烧了,不能让他再这样迷迷糊糊昏睡。刘云诚,刘云诚,你醒得了,快起来。喊了好几声,云诚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自己女人着急的脸问:什么时候了?铺盖呢?你怎么把被子给我揭了好冷哦,快点给我盖上。明珠有些懵,这被子不盖在身上吗?怎么还叫冷。这是染上风寒了。这可不能轻视,得把寒气逼出来,不然拖深沉了可是会要命的病。
明珠进到厨房,快速烧了热水,顺带把早上熬好的姜汤热了,打了一盆热水,舀了一碗姜汤端到床前,看见云诚又睡着了,明珠把被子掀开,叫:莫睡莫睡,起来起来。明珠把云诚弄醒起来坐着,把姜汤递上说:把姜汤喝了,我再给你泡泡脚,然后你吃点稀饭再睡,今天就啥也不要你干,就好好休息一天。
喝完姜汤泡了脚,吃了稀饭,云诚感觉身上松快多了,就是还有些软绵不想动,躺在床上跟明珠说话:老廖,算看还差好多钱,这五斤肉五斤面还有两身新衣服。明珠心疼的看了看云诚回答:先不急,你把身体保养好才,你这奔五的年纪不小了,不能太折腾,身体好了再谋划吧。
云诚按当下市价核算了一下,置办好还要三十块钱,加上办酒席怎么还得五十块钱。看来还得上几趟山才行。明珠看云诚那样子就知道他在算什么,轻声说:你再要上山把大儿喊上,他也快满十八了,可以出出力气,何况这是为他结婚。虽然我们穷,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他,这么大水都很少叫他挑,是时候让他尝尝生活的苦了。不然以后怎么养家糊口。
还好云诚没有大病,经过一整天的休息,用老酒擦了身体,泡了脚喝了两回姜汤,第二天感觉就没事了,只是偶尔咳嗽两声。感觉没事就早早起了,天晴了得出工,三月要收油菜。
明珠还差十天才满月,可是早就没有坐月子,生了第二天就在干活,用当下的话说:这农村妇女哪那么精贵,该干啥干啥,哪有坐月子不能干活的说法。明珠把幺儿喂了奶放家里睡着,吩咐二女儿在家看好弟弟妹妹,跟着出工去了。走到垭口上新田的地坝里,听到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没事,你今天不去出工,我照样给你记一天工,我们再睡一觉。明珠听这声音不是新田的声音,是,好像是队长的声音,不是好像,分明就是。这一大早的就摸人屋头干上这事儿了?也不怕吗?
明珠无意中听到这样的事情,她不想惹事,没有惊动屋里的人轻手轻脚的走了。撞到这种事运气不好,早听说这两人有些不清不楚,哪成想今天亲耳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