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好吧,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谁让我当初确实是做了对不起景怀的事情,景怀怪我也是应当的。”
司夫人这话,让颜夏准备端茶的手一顿,抬眼诧异地看了司夫人一眼。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司夫人,似乎真的没有以前那般浑身充满戾气。
颜夏淡淡垂下眸子,轻笑一声:“司夫人能够体恤我就好,等景怀醒来,我一定会告知他的。”
“请喝茶。”
司夫人顿了顿,将茶杯端起来轻轻吹了吹。
到底是在豪门里寖淫了几十年的贵妇人,哪怕现在已经落难,但藏在骨子里的贵气依旧没有半分丢失。
一举一动依旧让人赏心悦目,动作矜贵的不行。
颜夏暗暗看着她的动作,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心里暗暗盘算着司夫人什么时候离开。
司景怀还一个人在医院,出来的久了,她总归是有些不放心地。
司夫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轻抿了一口茶后又缓缓放下,看向颜夏。
“颜夏,我知道你现在心急,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够拜托一下你,可以吗?”
司夫人将姿态放的很低。
搞得颜夏都不好意思一口拒绝。
但不好意思也得拒绝,根据这么久跟司夫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一旦同意了准没好事。
她轻抿了一下唇,只能讪讪一笑:“司夫人这么说就折煞我了。”
“您的事情都是大事,哪儿有我能帮上忙的。”
司夫人摇摇头:“这件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帮得上我。”
她微微叹口气:“我知道,景怀是不愿意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
“可话又说回来,我和他到底是血浓于水的母子。”
说着,司夫人看向颜夏:“何况你现在又怀了孕,家里没有一个长辈坐镇怎么行。”
听到这句话,颜夏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司夫人便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