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伯父病了,你身为我们霍家的未来儿媳,理应替他去祈福。”
“滚去祠堂跪着……不,就在他床边去跪着。”霍夫人一向是知道怎么折磨人的。
温软闻言不由抬头看她一眼。
霍夫人冷笑一声,走到温软跟前。
一双因为哭过而红肿的眼睛此刻又盛满了狠意:“刚才不是当着老爷子的面告齐云的状吗?”
“我倒要看看是你膝盖比较硬,还是嘴比较硬。”
温软轻轻抿了抿唇。
从前被霍夫人磋磨,她总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忍。
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忍不了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向霍夫人,唇角如同往常一样勾起一个温顺乖巧的笑:“是,我这就去。”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霍夫人低声的唾骂:“没用的东西,还敢在老爷子面前上齐云的眼药。”
温软不置可否,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愈发紧了。
从前总觉得只要讨好了霍夫人和霍家这一大家子人,自己就能够有好日子过。
可现在回过头温软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霍夫人对自己的恶意从来都不加掩饰,也不屑于掩饰。
现在既然要走了,温软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给霍夫人送一份大礼。
她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再抬眼时眼底已经波澜无惊。
霍赟受的枪伤,这样的伤势去医院容易引起震动,所以直接在家处理的伤口。
温软进了房间,就看到穿了白大褂的人在卧室进进出出,往常华贵的真丝床单被套被换成了白色的床单。
医生们聚精会神地在替霍赟处理伤口。
温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淡淡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然后找到一个角落,十分淡然的跪了下去,扬起清冷的双眼透过忙碌的白色人群看向躺在床上的霍赟。
霍赟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