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就算是披着羊皮,她也是一只老虎,一个人漂泊了这么久,韩丛笙并不是一个善茬,善良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
外面突然传来骚动,里面的气氛一如既往的严肃,鞭子还在继续和韩丛笙的身子接触,她低垂着头,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叫喊,哪怕她已经痛到了极致。
突然,鞭打停止了。
“爷爷,你在做什么?”田慕峪那急促又凶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韩丛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头被人给轻轻的挑起来,对上了一双担忧而自责的眼眸,田慕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他护在心尖尖上面的人啊,现在被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视线收回来,触及到那根长鞭子,突然他的目光定格住,修长的手把那根鞭子给夺走,他犀利的眸子看着反光的地方,鞭子里面竟然夹杂着细碎的针尖。
“爷爷,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鞭子里面有针。”田慕峪深沉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田一雄。
田一雄的眉头皱了皱,“针?”
显然他是不知情的,鞭子里面谁会在里面藏针,那细碎的针刺在身上,那得有多疼,他还没有气到如此残忍的对一个女孩子。
田慕峪浑身散发着戾气,他把鞭子给扔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给抱起来,不让手臂触碰到她后背半分。
他站起来,就这么的离开了,没有人敢上前去拦着他了,田一雄站起来,慢悠悠的把鞭子给捡起来,他眸光深邃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针尖,什么也没有说,把鞭子仍在原地,“走。”
米琪洋洋得意的跟了上去,什么证据也没有,不会有人知道是她的。
“对不起,我没有护住你。”田慕峪的眼眶一热,他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虚弱无神的人,她背后的伤口不知道多严重。
韩丛笙的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我还不够聪明。”不知道躲避那么伤害,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可笑,如此拙劣的计策,她也入了套。
罪魁祸首现在应该已经乐疯了吧,韩丛笙靠在田慕峪的胸口,眼眸闭上,她好累。
“药箱。”田慕峪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他抱着人径直上了楼,保镖拿着药箱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他们把会用到的东西放下,就出去了。
现在卧室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田慕峪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放在床上趴着,他拿起旁边的剪刀,把那不算厚的衣服给剪开,那血肉模糊的伤痕出现在了眼前,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
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全是交叉的红痕,针尖刺出来的血,染红了整个背,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起来,看来某些人,太过于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