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从他身后走出，看着他痛苦不堪的神情，暗自咬牙骂道，“许凌云，你找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骂骂咧咧的宗主，手上动作却没停，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渡给了他，直到许凌云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宗主才收了手。

两个人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怎么好，可见许凌云的隐疾，对宗主来说，也是个棘手的事。

“知道自己有病，还动用心头血去给你那小徒弟保命，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许凌云靠在桌边，微微笑着，神情却显得有些落寞，“时泽，我活不了太久的。”

这话像是戳中了宗主肺管子似的，直接让他站起身，企图加大声音掩盖自己的慌乱，“你胡说什么。”

许凌云只是笑笑，“大家不都清楚吗。”

“不然，哪里容我这么放肆。”

就杜寒依那个破脾气，根本不是绑了他，就能出得了气的。

他什么都知道，但同时也无可奈何。

“但你也不能— —”

“时泽，我坚持不下去了。”许凌云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像是看到了自己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

他的灵根已经快支撑不住，在彻底崩溃之前，许凌云只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小徒儿，为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宗主红了眼眶，嘴里还在骂他，“你这种祸害，怎么也不会死的，少说那些没用的。”

“你要敢死，我第一个不同意。”

渺渺摸着自己的眉心，撅着嘴，“叔叔，师父父怪怪的。”

至于哪里怪，渺渺又说不出来，但对于身边人的情绪，渺渺向来敏感。

系统知晓一切，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渺渺，若是，你和许凌云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

“选师父父啊。”渺渺没有犹豫的说道。

系统却还是不死心，“为什么，渺渺，你不想活着吗。”

“想呀。”渺渺点了点头，但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选择，“叔叔，活着很好，但有些人比渺渺的命还要重要。”

说着，渺渺指了指心口，“他们在渺渺这里，很重要很重要。”

“为什么。”系统不理解，许凌云他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夺得了渺渺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