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是怀着高兴和期望的心情进屋的,然后人傻眼了。
江阳一个字也没动,正在跟大爷玩儿微缩模型,虽说做的不错,但这哪是在写新书啊。
他的波洛呢!
他的谢泼德呢!
刘涛在江阳说一个字没动的时候,心拔凉拔凉的。
他努力地稳住心态,刚要问什么时候动笔——
“靠!”
江阳手上一个动作不慎,把一个微缩模型弄坏了。本来就没思路,这下把好不容易挤牙膏,不,应该是说指尖釆血一样挤出来的东西给弄坏了,整个人马上烦躁起来,脏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感觉自己脑袋生锈了,什么都想不出来,恨不得给它两下。
李清宁在外面翻看陈姐递过来的书籍和资料,听见了他的话,“别说脏话。”
江阳也知道自己该冷静。
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出去了。
张大爷摇了摇头,“年轻人啊——”
他拿起江阳做失败的。
江阳出去以后,跟陈姐打一个招呼,从身后抱住李清宁,求一个安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时候是真的难,就感觉人在一个密室里,不止四周都是墙,而且精神都提不起来,什么都没有兴趣,就特别像贤者时间,但多了一些烦躁。
他以后绝不这么做了。
本来想写个给老婆打个赌,玩下黑丝的,现在玩的脑袋要炸了。
江阳的头搭在李清宁肩膀上。
李清宁手穿过他的头发按摩着头皮,她挺能理解这感觉的,她写《半糖戒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受。她另一只手翻看着摊在膝盖上的,陈姐带来的资料。
这是一本关于当时经济的。
陈姐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吃了一颗葡萄,“这地方挺好。”
院子收拾的干净,颇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陈姐问江阳写的剧本怎么样了。
李清宁:“鸭鸭翻译了以后,投给一些导演了,但——”
现在还没音信。
鸭鸭就是李清宁在法兰西的那个好朋友,刚才在聊天软件里告诉她要去英伦的就是她。
“哎?”
就在这时,江阳瞥到了书上一页。
这上面在讲那个时期英伦人的投资和骗局之类的,提到了一个西澳大利亚金矿,许多英伦人当时投资这个项目都血本无归,而很凑巧,江阳记起来谢泼德医生在跟种西葫芦的邻居见面时,他们聊得就是这个,谢泼德是投资西澳大利亚金矿失败,以至于没旅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