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彦秋带着叶千云去了南召,府里的大小事务就成了素墨在管理,至于二宝,他主要负责吃喝玩闹,带着小宝和唐青枫,到处惹事。
书房里,一堆文件高高竖在墙边。
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素墨拿了主意,留下的,都是他处理不了的,等着唐彦秋回来呢。
常平院里,二宝带着两个孩子胡闹,没人管着,可是无法无天了好一阵子。两个孩子平日里乖巧懂事,让二宝这么一带,尽剩下调皮捣蛋了。
绿裘想,等主母回来,定要好好说说,不能再让二大爷带孩子了。
素墨让翠竹沏了壶茶,坐在院中亭间,看着那边孩子的嬉闹,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唐宓真好过来,打趣道:“墨大爷,您老今年贵庚了?”
“你不懂,是心老了……”素墨放下茶,回头看看唐宓,问,“今日怎的没去找那个书生?”
冬至那日,唐宓和楚杏外出采购,在巴陇城里,唐宓遇见一个书生,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素墨立刻派人去查探,二宝直接把人家祖上三代的情况都摸个了清楚。
那书生,论家世,远远是配不上唐宓的。不过街坊四邻对其的人品脾气,都是赞不绝口。素墨看过他的文章,的确有几分才气。
反正,唐宓喜欢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和杏儿有要事要做。”唐宓看向二宝,笑的古怪。
不一会儿,楚杏来了。
两个姑娘让巧儿支开了绿裘,让翠竹带走了孩子,然后,一左一右的,将二宝拖进了柴房。
素墨上前凑热闹,见唐宓和楚杏正在逼问二宝,听了几句,原来是在问之前,屏翠山秋猎时的事。
第一夜的时候,二宝和府兵拼酒,绿裘去劝。接着,绿裘送二宝回了帐篷,再接着……楚杏说,她看见绿裘是第二日的清晨,才从二宝的帐中出来的。
“快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杏和唐宓,一脸八卦样。
二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忘了。”
“什么!”两个姑娘同时惊呼,“不可能。”
“那晚喝多了,我只记得,摇摇晃晃的回了帐篷,然后躺在了榻上,再往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二宝抓抓头,话里不易察觉的,有些许懊恼。
其实二宝同样在意那晚发生了什么,可他不敢问绿裘,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敢。那之后,绿裘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给二宝,还有唐宓和楚杏的感觉,就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素墨说:“你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去问绿裘不就好了?”
“当然不行!”唐宓反对道。
“孤男寡女,还有一个喝醉了,同处在一个帐篷里,整整一夜的时间。这怎么可能不发生些什么。”楚杏说,“要真是那样的事,直接问绿裘,她不好的明说,还会弄的更尴尬。”
“那你们这样,不怕被绿裘知道了?”素墨搞不懂这两个姑娘的想法。
唐宓叹口气:“我们也是没办法。绿裘看起来没什么,可我们知道她心里压着大事,打算自己扛了。”
楚杏说:“我们想劝,又不知要如何劝。猜来猜去,只觉得这件事,最古怪。”
常平院里的几个姑娘,不管是主家还是仆人,私下关系可好着。尤其是绿裘这个丫头,年纪最小,最惹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