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和三房自命清高,欺负唐母软弱故意不去请安。叶千云作为儿媳,每日过去是必须的。
终于等到大伯母这句话,叶千云问道:“姑娘还是不肯说究竟为何受的罚吗?你私自离府跑回老宅,看样子应该是哄骗了叔公来替你出头的。恕我直言,姑娘这品行,不配入唐府。”
“好啊,嫡少夫人好大的威风!当我们这些长辈都死了不成。”叔公说,“你有没事资格指责别人,你算什么东西……”
“叔公。”叶千云大喊一声打断叔公的话,“此女以妾氏身份入府数日,不来常平院给我这个正妻请安,也就罢了,可她目中无人,连如意院的主母都敢视而不见。她被责罚是因为不懂规矩,若是我来刑罚,叔公和大伯母说我善妒倒也是个理由,可罚她的人是锦雁,奉的是主母的意思。此女不尊主母是为罪一,私自离府是为罪二,哄骗叔公替她出头是为罪三。叔公要是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大可去如意院问问,要是觉得主母会包庇我,还可以问问府里的下人。问问他们,此女在院里都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叔公,我劝你问清楚了再出头,别是一件好事,莫名其妙的又得罪人了。”
几次接触,叔公对叶千云算是有些了解。况且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没好处的。叔公转头看看身后的女子,被她脸上的慌张额上的细汗激起了怒火。
此事也不能全怪这女子。
老宅里的叔公长辈,说起嫡系皆是嬉笑随意。女子又不知道他们当面是什么样的。怠慢主母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怕多做多错,伤了老宅一脉的颜面。按着长辈们平日里的笑谈来做,结果还是错了。
唐锦雁日日上门责罚,她也意识到自己无知做错事,想改时,人家已经不给机会了。唐府和老宅,一个已是得罪,一个还不知情。女子为了扭转局面,铤而走险的跑回老宅,避重就轻的述说了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哄骗了叔公前来替自己出头。
没想到,那背后目空一切咄咄逼人的长辈,竟当面连一个女眷的话都不敢反驳。
女子哪里知道叔公如今不敢再得罪嫡系,这把庄押错了,输了。
叔公想把人带走,叶千云不同意:“那日送人入府,敲锣打鼓满城尽知。少爷如今不在府里,若他回来得知多了个妾,人又没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叔公也替我想想吧,什么都没做我已是善妒,回头再把妾氏给弄丢了,指不定罪名有多大呢。”
大伯母冲动易坏事,叔公应是不愿找她做事了。三婶娘回母家迟迟未归,后院的事情叔伯不会管,他们觉得自己去找叶千云,太丢身份了。
女子被囚在了唐府,等到唐彦秋回来,叔公也没能把人弄走。
唐彦秋亲自审问,从女子嘴里知道不少老宅的事。从那时起,他就没再去过老宅。要不是后来为了叶千云回府的事,他是真打算此生不见那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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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云带着采姻跟着楚仁,急匆匆的往前院去。楚仁说唐彦秋要见她,很急。
“到底怎么了?病了?之前外出伤了?”
楚仁不答,只催促着快些。
进屋时,采姻被楚仁拉走。
叶千云跑到书桌边,担心的看着趴在桌上的唐彦秋:“彦秋?彦秋!”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叶千云慌了:“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