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场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本能就是求生,就是为了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摆脱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每一个人皆是如此。
莫三十七咬住泛白脱皮的嘴唇,眸光微闪,漆黑的瞳仁像是裹上一层冰冷的寒光。
他要走。
“听堂主说,你告假了?”
莫三十七正在收拾包袱,他抬起头看向咋咋呼呼闯进他屋子的王二十,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跟808确认过,如今不服药也死不了,只是会疼。
王二十猛地将手拍在莫三十七的肩膀上,用力摇了摇,惊骇道:“你不要命了!你年纪轻轻还有机会的呀!你这三年都耽误多少时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赎回自由身,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过活后半生嘛。”
娶个屁!
他没机会了。
他早没机会了。
莫三十七面无表情地说:“我有断袖之癖。”
王二十猛地撒开手,后退一大步,双手抱着胸看向莫三十七,更加惊骇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的事!”
莫三十七冷冷道:“对你没兴趣。”
“嗐,早说嘛。”
王二十松了一口气,凑前去又接着问:“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也从没跟我说过。”
“大概两年前。”
莫三十七跟娄钦言春风好几度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中药的缘故,后来意识清醒的时候也会对娄钦言产生这种难言的欲望。
莫三十七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