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纪卫寒这次回答得很快,他依旧坚持他的本我,尽管知道段松对他的感情完全是面向另一个他付出。
但他完全抛不开,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傻子,并且纪卫寒不想成为段柏。
即便这个名字是段松亲自取的。
面前这个男人一开始纯粹是把他当弟弟在照顾,后来关系是怎么变味的,全靠傻子的一腔热烈的愚蠢。
纪卫寒更倾向于把那种愚蠢当作邪恶,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那种邪恶只有在无知中才会被开发,变成可怕的欲望。
傻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吸血的蚂蝗还要可怕,他们一旦收获善意,便会无可救药地抓紧那把救命的稻草。
在他看来,段松被缠上,并且还不求回报地付出,纯粹是蠢到没救。
纪卫寒始终是纪卫寒,他并不想为傻子的人生和行为负责,不然在恢复清醒的那一刻他就不会将那些时光全数抛弃。
此时此刻,他后悔的也不是抛弃段柏,而是段松。
纪卫寒很清醒也很果断,他伸出右手想要跟段松握手,认真地说:“段松,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纪卫寒。”
听到这话的段松脸色变得难看,他进门将纪卫寒的行李箱拉了出去,随后用力将门关上。
“我不认识什么纪卫寒!”
纪卫寒在门口站了会,估摸着段松应该冷静下来,他默默掏出钥匙,把门重新用钥匙转开。
段松听到声音没动,闷头坐在沙发上抽烟。
纪卫寒把门关上,他走到段松面前把烟抽走,皱着眉头把烟怼进桌上的烟灰缸。
“段松,这种劣质烟草以后不要再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松感觉糟糕透了,他很烦纪卫寒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
“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