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是吧,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投胎转世,也不需要轮回。你想错了,我现在过得挺痛快的,也很快活,其他别无所求。”
丁宴溪没再执着,他最后再看了一眼王世青的背影,转身朝客栈的方向飘去。
过得痛快怎么可能别无所求?
丁宴溪识海中不禁浮现起怀驰的身影,如果大仇得报后还不愿意离开,定是有了执念,有了新的所求。
人逃不过欲望。
鬼也亦然。
“808,此事不能强求,这回算了。”
等丁宴溪回到客栈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瘸一拐的怀驰。
怀驰单腿跳着扑过去。
“丁宴溪,你怎么才回来?都快疼死老子了!”
真是出门不利,话说怀驰方才找不到丁宴溪,在街上游荡一圈,忽而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几方黑衣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怀驰被迫加入争斗,在一行人逃离之际,人仰马翻之时——
一匹马狠狠地从他的左腿踩踏过去,惨状实在凄惨不便叙述,总之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可谓是倒霉到家。
因着这伤,怀驰翻进窗户的时候还扭了一下脚,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丁宴溪眉头紧锁,他搂紧扑过来的怀驰,好生安抚,“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看看你的伤。”
怀驰咬了丁宴溪的脖子一口泄愤,委屈道:“哎呦我完蛋喽,要变成瘸子了。丁宴溪,这可怎么办呀?”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丁宴溪又当真了,三更半夜地拖着怀驰去医馆敲门,那执拗的模样可严肃,怀驰都不敢再打趣。
“咦?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丁宴溪对上从医馆屋顶飘下来的王世青,看着他脸上那副厌烦的表情,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抬头看了眼门上的牌匾,是上回偷药来过的医馆。
这真是巧合,丁宴溪满心满眼都是怀驰的伤,故而找了家离得最近的医馆。
怀驰没骨头似的靠在丁宴溪身上,笑眯眯地说道,“我腿受伤了,丁宴溪硬要拽着我来。”
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王世青没说话,独自飘荡着回了屋顶。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怀驰立即从丁宴溪身上起来,晃晃悠悠地站好,他可不想在别人眼里变成靠着空气、姿势怪异的诡异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