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瞥了一眼丁宴溪,含笑感慨,“怎么做鬼也这么风流啊,可惜我跟他不太合适。”
丁宴溪被这话气得够呛,他沉着脸,“可惜?哪里可惜?他不就是个鬼,我也是。你都…都有我了。”
怀驰眼眸依旧含着笑意,他竖起三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嘴欠,我认罚。”
丁宴溪盯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后,怀驰扬了扬眉毛,问:“怎么样?想好怎么罚我了吗?”
“不罚你。”
丁宴溪唇瓣微颤,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发酵,在明里暗里地作祟,他微凉的指尖滑过怀驰的脸,说了一声——
“喜欢你。”
怀驰抬眼定定地看着那张模糊的面容,语气无比地振奋,“我的天,丁宴溪!”
“我真服了我自个,我完蛋了,听到你这话我真的死而无憾了!”
怀驰太过于夸张的话当不得真,丁宴溪才不愿意听那个‘死’字。
丁宴溪不太明白怀驰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看着这人眉开眼笑,不知为何也跟着高兴起来。
怀驰向来是苦中作乐。
自从遇见怀驰的那一天起,丁宴溪鲜少从怀驰的面容上看过这般生动的笑意,往往会夹藏着一丝丝苦涩的味道。
他的一句‘喜欢’还能有这般的魔力吗?
怀驰靠在丁宴溪的肩膀上,他闭上眼眸笑着说道,“丁宴溪,你知不知道。人啊,这一生总得有点追求,不然会活不下去。”
丁宴溪探出指尖轻抚怀驰的发丝,安静地倾听下去。
“昨日那个偷拿钱的孩子,他看我的那个眼神特别熟悉。他深重的迷茫和苦楚也无法掩盖那颗期待活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