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按住怀驰乱动的手臂,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微微发烫,“难受吗?会晕吗?头疼不疼?”

“还行。”怀驰挣扎着起身,轻声叨叨,“我这刚吃饱呢,你让我躺着有点恶心想吐。”

丁宴溪连忙松开手,“那你……”

怀驰立即把话接了过去,笑眯眯的:“那你亲亲我,亲一下就不恶心了。”

丁宴溪没立刻答应,他不想那么随意,在那之前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没能够问清楚。

“怀驰,你昨晚喊了我阿彦。”

“咦?我这样喊了你吗?”

怀驰满脸困惑地晃了晃脑袋,然后正色道:“那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晓我的小名。”

丁宴溪想不到怀驰从何处得知自个的小名,自从家人死绝后,再没人这般喊过他。

“你的名字不就带着一个宴字吗?你小名也是这个?”

不对不对。

丁宴溪紧盯着怀驰的笑脸,总觉得怀驰喊的就是那个‘彦’,可他要怎么确定怀驰喊的是哪个‘宴’?

父亲生前希望他能够做一个才德出众的人,故此起名为‘彦’,自上学堂后他又取了字,故此除去至亲外,旁人皆唤宴溪。

丁宴溪见怀驰不答反问,倒也没再多想,或许仅仅是个巧合。

“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怀驰的目光变得热切了许多,深入眼底的笑意不加掩饰,“阿彦?”

丁宴溪恍神片刻,应下了这声略显亲昵的‘阿彦’。

曾经往日的温情因这声呼喊——引发而至的联想在回忆中变得泛滥,丁宴溪这只孤魂野鬼在这冷漠的人世间,又终将品尝到一丝温暖。

他难得生起分享的欲望,同怀驰聊起生前的一些经历和趣事。

丁宴溪的言论算不上有趣,反而因为长久未曾叙述过什么,编织起来的语言变得有些零碎和片段化。

怀驰边听边完善丁宴溪的未尽之言,似乎对丁宴溪这些事情都了解得极其透彻。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丁宴溪盯着怀驰喋喋不休的唇瓣发愣,想事情太入神,连怀驰什么时候不再说话都没有注意到。

怀驰笑着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