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盯着怀驰,总觉得他还有未说完的话。
可怀驰看了丁宴溪好一会后,却是直接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喘息声很沉,脸庞泛起不正常的红。
“怀…怀驰?”
丁宴溪慌张地喊怀驰的名字,伸出手触碰他的额头,是滚烫的——怀驰正发着热。
“怀驰,你还能撑吗?去医馆看看。”
怀驰内息紊乱,毫无力气,他勉强地睁开眼睛,笑容也是勉强的,像是掩盖脆弱的虚伪假笑,刺得丁宴溪不禁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傻瓜。
他居然都没发觉怀驰生病的征兆。
“阿彦,我……躺会就好了。”
怀驰的声音极其轻微,丁宴溪微微一愣,不敢相信他喊了自己什么。
“怀驰,你喊我什么?”
“唔…没什么……”
怀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下无论丁宴溪怎么喊都没再醒过来。
凭丁宴溪的本事无法把怀驰带去医馆,他看着昏迷过去的怀驰焦急又无奈,只能一言不发地飘去打了一盆水。
他沾湿布巾,轻轻敷在怀驰的额头上。
布巾来来回回拧了又拧,丁宴溪摸着一次次被体温烘热的布巾,无法再坐以待毙。
夜色浓重,商铺皆已闭门谢客。
丁宴溪飘荡在街道上,寻了一家医馆飘了进去。
他不懂医术,但识字。
丁宴溪翻找着发热退烧的药方,自顾自地按照药方拉动着一个个小抽屉抓药。
起夜的药童听见抽屉被拉动的响声,举起火折子未见一人后,顿时在黑夜中发出一声刺破寂静的尖叫声。
“……”
丁宴溪没管,这些人总归是瞧不见自个的。他装着聋,抓完药迅速离开了医馆。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吼叫声,丁宴溪统统都不管。
[叮——功德减五。]
丁宴溪回去的速度很快,他打晕在厨房休息的小孩,偷摸着煎好药,然后端着瓷碗给怀驰送过去。
给怀驰喂过药后,丁宴溪还是没能够松一口气,他换下怀驰敷在额头的布巾,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仔细想想,怀驰是不是昨几日开始就状态不好,只不过这人每日都有许多话讲,丁宴溪没能及时发现。
丁宴溪心中一酸,他紧紧抱住怀驰发烫的躯体,试图用这种方式把体温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