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翠竹让人端来一盆黑色的糊糊,十分难为情地说:“按理说,婶婶受了伤难受着奴婢本不该来麻烦婶婶,但实在是没法子了。”
“婶婶开的这个抹到伤口上的药始终搅合不好,没有药味,像是个死物一般,大人让奴婢找婶婶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主要是何长青也不好意思再来问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完不成,哪有脸。
沈红梅愣了一下口明白了,伸手,“我来吧。”
不就是一群不懂药的人做不成药膏嘛,简单。
她看了眼手背上已经干涸的伤口,起身走到一旁桌上,拿着杵子顺时针开搅。
做药膏不难,难的是要用巧劲儿。
她拿的这些解毒药本是就修仙书里有的玩意儿又有别于正常药草的比例用法,用平常的手段当然难以搅合均匀。
其中是有些门道的。
翠竹在一旁观望,默默学习也默默地惊讶,到最后不得不赞叹,“婶婶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们怎么搅都搅不成的玩意儿在你手里听话的像是糯米糊糊。”
那原本一团的黑色水糊糊在沈红梅的几下搅拌后已经开始发硬,又搅合了些时间淡淡的药香散发了出来。
翠竹心中的惊艳和崇拜又加了两成,音量都拔高了不少,“婶婶,你真是神医啊!”
这话一喊,沈红梅就看到自个儿的积分又加了二十。
她心下欢喜,搅得更用心了。
没有几下功夫,这药膏就搅好了,沈红梅接过瓶子装好让她送到何长青那里去。
剩下的,当然是自个儿留着了。
在伤口上抹了药,这才装好塞到怀里。
念着时间差不多也不留着了,等翠竹回来就要离开。
“婶婶受伤了就要走吗?”翠竹尽心地挽留道:“我们家大人都想留婶婶多住一晚呢,夫人应该也很想看到婶婶的。”
听到这丫头如此真心的话,沈红梅心里开怀,但又不得不走,“那就请你转告大人和夫人多谢他们的关心,我家里的地和田里都有事情实在走不开。”
她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的顿住,“对了,你之前已经去过我家了知道我住在哪里,夫人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我,我一定会来的。”
大人是本地的父母,是本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