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做为帝国军人,不但让土八路混进机场制造混乱,还给美国轰炸机点燃了信号!"松田治子大佐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食指不停地比划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责备。
"工滕,你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是天皇陛下的耻辱!"松田治子的声音愈发严厉,仿佛要将工滕新一生吞活剥一般。
她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为了洗刷你家族武士的耻辱,你就去剖腹谢罪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重重地砸在了工滕新一的心头。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涕泪横流。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对着众人不停地鞠躬谢罪,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罪过。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军中拥有深厚人脉的工滕家族,此刻彰显出了巨大的能量。
一伙人冲出屋去拉住了工滕,叮嘱他不可鲁莽行事;另一波人则围在松田治子的身边,不停地为工滕新一求情。
本来,女人的耳根子就很软,加上工滕新一家族的庞大势力的影响,松田治子就势借坡下驴,做出顺应民意的样子,免为其难的答应放过他。
“死罪可赦,活罪难免!“松田治子气咻咻地说。
“那我就看在诸位帝国军人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问道:“既然空中走廊已经不安全了,工滕君,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工滕新一听到这话,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多谢阁下的不杀之恩!关于接下来的计划,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寻找其他安全的路线或方法来穿越这片区域。也许可以考虑利用地面交通工具或者寻找其他未被破坏的通道。同时,我们也需要加强对周围环境的侦察和监控,以确保不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松田治子听后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建议。
于是,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实施方案,并组织人员进行搜索和侦察工作。
然而,在这表面的和谐之下,工滕新一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摆脱松田治子等人的控制。
“我看,最好还是加强铁路沿线护卫的兵力,日夜守卫正太铁路,这样方可确保文物运输安全!”工滕新一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他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混蛋!糊涂!”松田治子突然暴怒地站起身来,粗暴地打断了工藤新一得意洋洋的讲解,她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你难道还想重蹈你的上级——丰成秀峰中佐的覆辙吗?”松田治子的尖叫声如同铁铲划过水泥地面一般刺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多半年前,丰成秀峰中佐负责将运往东北煤矿、准备用于运输干苦力的三千多名战俘和劳工的火车被劫走!
这一事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让天皇十分震怒,并直接导致丰成秀峰中佐被迫剖腹自杀!
那惨烈的场面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自诩为中国通吗?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你的脑袋是猪脑子吗?你对《孙子兵法》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松田治子的质问如连珠炮般不断发出,让与会的日军中高级军官们不禁面面相觑。
于是,他们在心中开始暗自嘀咕:“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灯火通明的夜晚,作战指挥部里人影幢幢。
经过一夜的密谋,鬼子的一个堪称完美的“ 声东击西“计划,终于新鲜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