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在福宁殿?”
“王公公说陛下今日一直都在垂拱殿。”
郑皇后心底冷笑,还是坐着轿步辇去了垂拱殿。
垂拱殿中,烛光灰暗,宫人静静地守在殿外。
嘉佑帝看着素白斗篷下的大红纱衣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纤纤素手拨开面前的薄纱,那张明艳的脸让人移不开目光。
嘉佑帝轻咳一声。
“陛下何必装得如此正经。”郑皇后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心里直骂他没出息。
“听说你的枫儿遇刺了,臣妾刚去瞧过,满身的血,可惨了。”
嘉佑帝瞪了她一眼,净会说这些话来堵他。
“枫儿孤幼,更何况我答应过皇弟会照顾好他。你怎么会想到去看他?”
郑皇后看着他一脸疑惑不像作假的样子,心下有些无力,“萧儿今日去找枫儿,受伤了。”
“你说什么?”嘉佑帝满脸惊慌,立马就要宣袁致翔进见。
郑皇后连忙阻止他。
“不是你做的?”
嘉佑帝起初不明白她的意思,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顿时恼怒起来,“你觉得我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郑皇后看着他满脸悲痛,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连忙抱着他。
“臣妾今日吓着了,口不择言,陛下请息怒。”
“你分明就是仗着朕的喜欢才如此戳朕的心。”
郑皇后白了他一眼,“既然不是你做的,那萧儿受伤的事你怎么不知道?”
嘉佑帝一噎,连忙让王有才再让人去查。
心思深沉
知道顾云萧只是小伤,嘉佑帝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误解自己的皇后,嘉佑帝忽然没那么心痛了,看来以后还得多从自己儿子那入手。
春宵苦短,红纱落地,一室旖旎。
次日,嘉佑帝下旨册封大皇子顾云萧为太子,嘉佑帝十三年六月初六,举行册封礼,迁居东宫。
都指挥使袁致翔办案不力,禁足三月,罚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