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簿这边案情还未记完,就见公堂下已换了人,不由有些疑惑,随即心下有些慌乱。
偏偏这时范师爷过来捅了捅他的胳膊,他有些不耐烦。范师爷也不管他恼不恼,示意他看向正座上的人。
廖主簿再次眯了眯眼,身形看着有些别扭,瞧着那人咳嗽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范师爷朝他眨眨眼,适时捋了下不存在的胡须。廖主簿瞳孔一震,随即只觉得两眼发花。
“行了,别记了。小姐是想为萱姐讨公道呢,虽说前面案子侥幸判了,但萱姐那案子在最后,我已让衙役将带下去的人全部收押,等大人回来再做定夺,料她误不了事,索性陪她玩玩吧。”
“哼——”,廖主簿有些不屑。
看着范师爷生无可恋的样子,想到他必定是说服不了那位小祖宗。再想到自己烧掉的胡子,廖主簿心下恼火:
我偏要记,而且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记下来,到时候看这小祖宗如何抵赖,一定得趁这个机会让他爹好好收拾她,看她下次还敢捉弄老夫。
——
“啪”,范师爷觉得自己的心脏还不够强大,瞧着廖主簿奋笔疾书、一脸大仇即将得报的样子,他觉得这人指望不上了,这里真的是没人能拉住小祖宗了。
“本官可没说是你,你既然认了,还不从实招来?”
“按律杖责三十。”银儿指着书上的条例轻声道。
“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大人饶命——”。
——
“啪”,范师爷看着廖主簿隐隐有些颤抖的双手,目光有些同情。
“小姐,小姐,找到了——”
“把他关入大牢,这三个月只许他每顿吃半碗。太过分了,让他饿着肚子长长记性。”
——
“啪”,廖主簿的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
“所以你见雇主未到,才想起去他家问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