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观的书库中,丢上散落着一堆书籍,浮一道长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迷茫。
“怎么会不准呢?没有过呀,真是怪事——”
薛林端着饭菜从门外进来,稚气未散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师父,没本事就没本事呗,干嘛非得找什么证据?”
“你个兔崽子,怎么和你师父说话的?你师父本事大着呢,什么没本事?”
浮一道长起身在饭菜前坐下,双目微眯,语气虽是责怪 ,却含着一丝宠溺。
“一段日子不见,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薛林站在一边搓着手,嘴角瘪了瘪,尽知道说他的不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久不回来,一个交代也没有。
察觉到室内的愁闷,浮一道长轻咳两声,解释道:“事发突然,老道也是没有办法,更何况殿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是是,师父说的是,徒儿知错了。”
就仗着自己年纪小,好忽悠是吧?
简直太可恶了。
镇国将军府内,此刻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这个小混蛋,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们?”
裴老夫人面上涕泪横流,手上虽没有力气,可举着的拐杖却一下又一下落到了顾寒枫的身上。
顾寒枫站在原地,无奈地任由裴老夫人说教。
“外祖母,你冷静些,外孙儿也是怕你知道了太过担心。”
“担心什么?老身只会高兴。”
动了气,加之用了力,裴老夫人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她心疼地拉过顾寒枫。
“枫儿,这些年你受苦了,老身知道,即便这么多年老身再怎么用心对你,也代替不了你父王、母妃,如今有了这消息,也许能弥补你一些缺憾了。”
裴志安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柔声宽慰众人道:“既然大家知道是个好消息,那都高兴起来,行军之人可是最忌讳眼泪的。”
听到这话,裴老夫人连忙擦去泪水,众人也都放松下来,薛氏连忙下人开席。
此次家宴,主要是为裴志安饯行,宴席吃到一半,裴志安忽然就笑了起来。
“陛下也是糊涂,竟然将这个消息瞒了这么久。倒是那个林仙仙,还真是一如既往聪慧得很。”
听了这话,裴筝连忙问道;“父亲这意思,你之前认识林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