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夜长了,肚子里没食儿可难熬。王大厨,下午厨房不是蒸窝头了?
我看到了,有好几笸箩。不给大家吃,你们后厨不会留着吃独食吧?”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附和。
王大厨脸色也不好看,“你们别起哄架秧子,搁这胡说八道诬赖人。
我们厨房跟大家吃的一模一样,你们吃什么,我们也一样吃什么。一锅出的一样饭食,谁也不敢搞特殊。
那窝头是领导特意让做了留给晚上加班炼钢的工人吃的。
轮到你们值夜班,食堂同样会给留好饭,啥也不知道,就会嘴叭叭,谁再啰嗦就别吃了!”
说完“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众人讪讪道:“原来是这样啊,您咋不早说呢!”
王大厨炒勺敲得“哐当”响,发泄胸中的恶气:你谁呀?又不是领导,跟你说得着吗?
大家默默听着砸锅的声音,不敢再多嘴多舌,只能就着清汤寡水的白菜汤快速填饱肚子,然后一哄而散。
牛小芸一边喝汤一边小声抱怨,“这日子是咋了?前几天不是还任由往饱了吃吗?咋现在说给断粮就断粮呢......”
韩昭昭叹了口气,“知足吧,不用自己个动烟火,至少还有口汤喝。
现在是秋天,想想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割,肯定不会断粮的。
可能全忙着炼钢,粮食没发下来吧!过一段时间,收上粮食来,情况就会好转。”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家。洗漱完关好鸡窝,等老太太下班,便早早回屋准备休息。
空间里的农活又攒了一大堆。
第二茬庄稼早已成熟,玉米秸都干了,也没来的及砍。
稻子、谷子的穂子弯腰垂头,二百七十度鞠躬,跟讲礼貌的小鬼子似的。
捏一把,谷穗绷绷结实,粮食上的真满!
韩昭昭从仓库里拉出收割机,开进地里就开干。
电机“呜呜”响,转速稳定轻快,雪亮的刀片转得如同沸水泼雪地。
一路推过去,地里的稻谷一片连一片纷纷倒下。
割完稻子,割谷子,一干就是大半宿。
“命苦啊!这空间真不给力,种地累死人了!”每次种收之际,韩昭昭心里都怨念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