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捧哏,许老爷子高兴了:“马六子能好么事的活到现在,看来你们那片儿老街坊都是讲究人儿,没人跟他一般见识!
马六子那小兔崽子啊,不是啥好人!这小子刨绝户坟,踹寡妇门,吃月子奶,打残疾人,是得哪儿哪儿下蛆。
就连逛窑子嫖娼都白嫖不给钱的主,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没啥他不干的。
那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从头坏到脚,从里烂到皮儿,半点儿人事儿也不干。
有日子没听见他的信儿了,我还以为他早被人套麻袋弄到哪个犄角旮旯打死了呢!
前几年还没解放的时候,那兔崽子没少来坑我,我这果园子没少被他带人来祸祸。
那孙子心黑呦,国民党来了投国民党,鬼子进城,又打着鬼子的旗号祸害人,天杀的坏胚子!”
许小果恍然大悟:“爷爷,他那样的人,不早该被政府给枪毙了吗?
是不是早就吃花生米了?”
小三子:“没有,人儿活的好着呢!我听说过那人儿,说他汉奸他还够不上号,人家鬼子看不上他。
据说他也就是溜门盗洞,谁厉害他打着谁的旗号狐假虎威,招摇撞骗专门坑害普通老百姓。
五三年还是五四年,政府不是抓了一批坏分子劳动改造了吗,可能里面就有他。
老街坊都说他手上没人命,应该够不上吃花生米,不过真有个三四年没见他在街上晃荡了。”
他们老少三个搁那吹牛侃大山,韩昭昭和许小果爸爸在苗圃里乱窜。
这俩人都是话少的实干派,许爸爸:“这是玫瑰香,这是玛瑙,要不要?”
韩昭昭:“来两棵!”
许爸爸二话不说就往麻袋里装。
“这是苹果苗,红香蕉、红星、国光,要不要?”
韩昭昭:“一样来一棵!”
许爸爸弯腰又给装麻袋里了。
“这是白梨,这是金把黄鸭梨,这是奶子香梨,要吗?”
韩昭昭:嘿呦!还有这名的梨呢?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