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见孟月一语不发,倒是有些佩服起来。
心想她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性子确实温婉。再加上萧止后宫只有她一人,完全没有那股被宫斗磨砺出来的狠劲儿。
这样的人,天生便长着一副欠收拾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蹂躏几下。
华嬷嬷俯下身去,使劲掐掐孟月的小脸,挑着眉头端详道:“哎哟哟哟,瞧瞧,瞧瞧,这小脸蛋长得多俊啊,怪不得把先帝迷得找不着北。别说男人了,就连我这个老婆子见了也忍不住心花荡漾呢。”
她随后粗暴地撸起孟月的袖子,露出里面白皙透亮的胳膊,随即嘴角发出瘆人的笑:
“哼哼,瞧这皮肤多滑多细嫩,真是天生丽质、我见犹怜呢,老奴都舍不得下手了。”
孟月隐隐觉得不妙,她试探道:“你想……干嘛?”
“嬷嬷饶过我……奴婢,奴婢可以告诉你几个宫廷秘制的护肤秘方……如何?”
华嬷嬷脸上闪过狡黠的笑:“哦是吗?那老奴过会儿可得轻点了。”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只暗红色的小荷包布袋,里面插着满满的绣花针,从细到粗、从短到长……有几根甚至还沾着血迹。
华嬷嬷举着荷包在孟月眼前晃了几下,阴笑道:“瞧见了吗,这些可是好东西,一般人老奴还不舍得拿出来用呢。”
“这东西可绝了,只需往你身上这么轻轻一扎……”华嬷嬷朝她一呲牙一比划,吓得孟月浑身一颤。
“受罚后一点伤口都看不出来,就跟没事人儿一样,不像那些皮鞭、手板、戒尺的,赏完后全是伤口,青一片紫一片的,不美……欸咦,粗暴。”
“哼,你今天可是有福了,她们那些犯了错的贱蹄子哭着喊着求我用,我还不给她们用呢。”
孟月感觉浑身发冷,素闻后宫、内宅有用针扎人的手段,不过她以前从未见识过,只是偶尔听下人们讨论起来。
她生命的前二十年,真的被保护得太好了。
华嬷嬷用手抚摸着那些长短粗细不一的绣花针,嘴里喃喃自语道:“先用哪个好呢,这个,还是这个?”